對方甚至沒有藥,隻有一張圖片,圖片裡正是路醫生給他已經做出來的藥。
韓目棠聽了他轉述的,路醫生的新的治療方案,驚訝良久後說道:“路子真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天才。”
韓目棠又說:“其實類似你太太的病例不少,如果有病例願意讓路子先試一刀,你會不會放心一點?”
韓目棠這個想法,其實也挺瘋狂的。
但他催動了司俊風體內的瘋狂因子,哪怕有一線希望可以讓她恢複正常,他為什麼不試呢?
“但你一定不會同意。”司俊風在心裡對她說,“你一定會說,你都不敢讓我去冒險,難道那些病例的家人,會讓他們去冒險?”
韓目棠的提議,似乎是行不通的。
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她?
連著三天,都沒能聯係上祁雪川。
本來他們以為他和程申兒在一起,但騰一派出去的人盯緊了程申兒,發現她除了醫院就是家裡,身邊並沒有祁雪川的身影。
“老三,你哥不會做了什麼傻事吧?”祁媽的眼淚根本兜不住,“我也就這麼一個兒子,千萬不能有事啊。”
祁雪純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諶子心,心想媽媽是真不拿她當外人。
這姑娘自覺這次的事情跟她也有關心,放下工作一直在這兒守著,說要看到事情平息才放心。
姑娘也挺不拿自己當外人的。
“他真有事,我和大姐也可以給你們養老。”祁雪純平靜的回答。
祁媽頓時被她噎得說不出話。
“媽,您彆著急,”司俊風安慰道:“我已經讓所有人去找,不用多久就會有消息。”
祁媽感激的看他一眼。
祁雪純當然知道,這事隻要司俊風出馬,一定沒問題。
果然,沒出兩個小時,阿燈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找到了,”阿燈流著汗說,“祁少爺這幾天都在酒吧裡,喝到酒精中毒,酒吧老板已經把他送去了醫院。”
祁爸祁媽連忙往外趕,諶子心扶著祁媽,儘心儘力。
司俊風卻見祁雪純不慌不忙,若有所思。
“怎麼了?”他問。
她問阿燈:“是哪一家醫院?”
阿燈說出醫院的名字,祁雪純心頭一沉,正是程母所在的醫院。
她和司俊風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祁雪川這樣做恐怕是彆有用心。
去醫院的路上,她問司俊風:“我爸去找了程奕鳴,有什麼結果嗎?”
她問過她爸,但他不肯詳說,隻支支吾吾的回答,程奕鳴答應勸說程申兒。
司俊風緊抿嘴角:“程奕鳴的態度和我一樣,他能勸程申兒彆再做壞事,但管不著她願意跟誰在一起。”
“我也不想管,”祁雪純頭疼,“但我得管我爸媽。”
司俊風騰出一隻手,將她的手輕輕握住。
也許,他應該做點什麼了。
他們趕到醫院,祁雪川已經醒了,但臉色仍然蒼白,閉著眼睛不說話。
“二哥,”司俊風說道,“你是一個成年人,也是祁家的少爺,應該拿出男人的擔當。”
聞言,祁雪川終於睜開眼,唇角撇出一絲自嘲的譏笑:“我算什麼男人,自己的事情都不能做主。”
“你以為什麼事都按自己的想法來做,就是真正的男人?”司俊風反問。
祁雪川唇邊的譏笑更深,“是啊,像你,當初和祁雪純結婚也不是心甘情願的,你是不是以為任何男人都能像你一樣,每天麵對自己不愛的女人!”
司俊風眸光一冷,病房裡的氣氛頓時降至冰點。
祁媽莫名心慌,本能的便護住自己兒子,“俊風,你彆生氣,他還沒清醒胡說八道。”
她是真擔心司俊風會動手打他。
然而,她防住了司俊風,卻沒防住祁雪純。
祁雪純隨手抓起一隻枕頭,便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自己沒出息還挑撥離間,我讓你挑撥,讓你挑撥……”
就她的身手,枕頭也變鐵塊,砸得祁雪川直往被子裡躲。
司俊風大步跨上,緊緊抱住她才讓她助手。
祁媽看看兒子青紫發紅的臉,哭嚎一聲:“祁雪純你真打啊!”
“祁雪川我告訴你,再敢挑撥我和司俊風,我聽到一次打一次!”祁雪純難得動怒,挺叫人害怕。
忽然,諶子心抽嗒起來。
祁雪純蹙眉,又有這位姐什麼事。
“都是我不好,”諶子心哽咽著說,“那天我不該去找祁小姐……學長你誤會了,祁小姐隻是聽我訴苦來著,並沒有偏幫我,為我做什麼事。”
祁雪純的怒氣減下來了,果然教養好學曆高,諶子心的思路很清晰,態度也非常好。
“諶子心沒你的錯,”她指著祁雪川:“這種貨色你早離開早好!”
說完她便拉上諶子心出了病房。
司俊風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