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漢嗤笑:“好說,但你們如果輸了呢?”
“輸了讓她們給我們當老婆。”一個大漢叫囂。
話音未落,“啪”耳光聲響起,祁雪純已經出手。
對方一愣,甚至沒看清她怎麼移動身體,她已經回到原位。
“老大,她打我!”對方委屈大怒。
祁雪純冷笑:“天台見!”
大漢們追著祁雪純往天台去了。
雲樓獨自站在走廊裡,並沒有追上去。
祁雪純的意思她能明白,一個人引開這些大漢,另一個則留下來繼續找答案。
“他們走了,你可以繼續了。”雲樓對著裡麵說道。
然而,裡麵竟然沒有回應。
怪了,竟然有人能賺錢不要?
雲樓不再說話,轉而研究門鎖,鎖上的功夫她算是得到祁雪純真傳了,不多時她便將鎖打開。
走進一看,裡麵隻有一廳一室,裡麵各種線圈纏繞,跟盤絲洞差不多。
廳裡沒人。
房裡沒人。
隻有各種機器的指示燈不停閃爍,帶著嗡嗡的散熱聲。
忽然,她注意到藏在一堆機器裡的音箱,旁邊放著一個小小播放器。
按下播放器,即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按事收費,長期雇傭不乾。”
跟剛才她們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雲樓愣了愣,隨即快步轉身離去。
天台上。
大漢們已經全部趴下,唯獨領頭的光頭大哥,是被祁雪純踩住了肩頭,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
“我贏了嗎?”祁雪純問。
“贏了贏了。”大漢服輸。
“贏了該怎麼樣?”祁雪純接著問。
“你下樓去,下樓去,”大漢忙不迭的說,“我讓裡麵的人給你辦事,一定找到令你滿意的答案。”
祁雪純這才滿意,正準備鬆腳,雲樓猛地衝進天台,朗聲道:“老大彆上當,那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祁雪純疑惑的指住腳下的光頭大漢:“他?電腦高手?”
就這麼個分神的功夫,光頭大漢忽然掙紮而起,閉眼伸手將祁雪純一推,拔腿就跑。
雲樓驚了:“老大!”
祁雪純鼻孔流血,像失去力氣似的倒了下去。
她做了一個夢。
夢很長,很亂,夢裡有好多的人,司俊風,程申兒,白唐,警隊隊員,各種罪犯,還有她自己……
不同的片段交織穿行,無頭無尾,亂七八糟。
這場夢讓她特彆疲憊。
她吐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立即聞到熟悉的屬於醫院的消毒水味道。
她是又被送進醫院了?
她轉動眸光,隻見窗外晨曦初現,而床邊趴著一個男人。
她唇角抿笑,心頭又軟又甜,伸手扯開一件衣服想要給他披上。
但這個動靜,已經讓他警醒的睜開雙眼。
“你醒了!”他鬆了一口氣,雙臂已伸出將她緊摟入懷,硬唇重重的壓了一下她的腦袋,“你等著,我去叫醫生。”
祁雪純歎氣,就她時不時來一下的這個症狀,把司俊風折騰得也夠嗆。
可惜暈倒不受她控製,否則她一定會在要暈倒時,忍住再忍住。
來人是韓目棠。
上次專家會診,韓目棠沒出現。
時隔一段時間再見,她發現他憔悴了不少,眼裡有什麼東西,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他寧願欺瞞好朋友也要找到的人,難道還沒找到嗎?
韓目棠給她做了檢查,“暫時沒什麼問題,她這也屬於後遺症發作,還會有下一次的發作,雖然時間沒法確定,但一定一次比一次更加頻繁。”
祁雪純:……
他這是說話嗎,他這是往司俊風心上紮刀子啊。
“後遺症發作?”她不以為然,“韓醫生用的詞好可怕,但我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腦袋都沒疼。”
又說:“而且我流鼻血了,是不是腦子裡的淤血在被排出來?路醫生給的藥總沒錯,應該是藥物起到作用了。”
韓目棠問:“路醫生對你說過,吃藥後淤血會慢慢排出來?”
她沒出聲,路醫生沒這樣說過。
“你會流鼻血是因為淤血壓製的神經麵越來越廣,甚至壓迫到血管,”韓目棠說道,“你沒感覺到頭疼,是因為腦子麵對巨大的疼痛出現了自我保護機製,所以你暈了過去。但這種保護機製不會經常出現,以後……”
“韓目棠!”司俊風低喝,“夠了!”
韓目棠聳肩,轉身離去。
祁雪純挺討厭他的。
“司俊風,”她問,“韓目棠有什麼沒追到的女人嗎?”
司俊風微愣,點頭,“他的前女友,上個月和彆人結婚了。他為此消沉了半個月,也喝到酒精中毒。”
她明白他要找的人是誰了。
她不禁為他的前女友喝彩,眼光毒主意正,真跟了韓目棠這種隨便利用好朋友,嘴上毫不留情的男人,才會後悔。
“你問這個乾什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