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純心想,如果媽媽在這裡,她一定是全場最高興的人。
“司總,祁小姐,”一個醫學生忽然過來,還拉著萊昂,“我們可以討論一下祁小姐的病情嗎?”
醫學生有些激動,所以沒分場合。
諶子心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當即愣了:“祁姐,你……怎麼了?”
“沒事,一點小病。”祁雪川拉起她,“我帶你去那邊拿水果。”
醫學生拉著萊昂坐下。
萊昂看了一眼祁雪純盤子裡的食物,說道:“雪純,你不適合吃韭菜。”
“純純,吃什麼不影響。”司俊風立即開口。
祁雪純微愣,忽然間她似乎知道司俊風為什麼叫她“純純‘了。
“對啊,對啊,”醫學生連連點頭,“萊昂先生說得對,像韭菜這樣帶刺激性氣味的東西,祁小姐最好少吃。”
祁雪純笑了笑,將韭菜吃進嘴裡,“可我覺得很好吃。保持心情愉悅,對病人是不是也有很大好處呢?”
萊昂臉色微滯。
司俊風沒輕易放過,“出於禮貌和尊重,我希望你們以後稱呼我老婆,司太太。”
醫學生一愣,這才感覺到來自一個男人的濃烈醋意。
“司總,司太太,”他從善如流,馬上改口:“我剛聽萊昂先生說,司太太在訓練隊的時候,有寫日記的習慣。”
祁雪純點頭,“我當時擔心自己隨時又會失憶,所以每天記錄一點。”
“你以前有這個習慣嗎,”醫學生追問,“就是失憶前?”
祁雪純茫然搖頭,“我不記得了。”
“沒有。”司俊風很肯定的回答。
醫學生有些失望,但不願就此放棄:“司總您再想想,司太太,其實你可以問一下你的家人……”
“當時我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難道我還不清楚?”司俊風的聲音已經帶了怒氣,“我希望路醫生能拿出來切實有效的治療方案,而不是一再打聽這些無聊的問題,這會讓我感覺你們很不專業。”
嗚嗚,甲方爸爸生氣了,醫學生被嚇到了。
萊昂笑了笑,多有不屑,“治病本來就要多問多看,司總何
必發脾氣。”
“我對誰發脾氣,相信萊昂先生應該很清楚,”司俊風毫不客氣,“我來這裡,隻想讓我太太安靜的度假,接受路醫生專業的治療,不管誰妨礙這兩件事,我都不會放過。”
他麵冷如冰,語調鋒利,醫學生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了。
萊昂仍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我和司總的目標一樣,想要雪純的病能夠根治。自始至終,我的目標都沒變過,但我想不明白,某些始作俑者,為什麼能做出一副深情不改的模樣,弄得除了他自己,好像其他人都是罪人。”
司俊風緊握拳頭,指關節已經發白。
醫學生好像逃,就怕司俊風掄拳的時候,會誤傷到自己。
“萊昂!”祁雪純沉下臉,“你想說當初是司俊風害我掉下山崖嗎?”
她深吸一口氣,“你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我想讓你知道,我早已原諒他了。”
又說:“今天的話我隻說一次,希望你記住。我感激你曾經救我一命,但當初在你出賣我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恩情已經斷了。我幫你除掉了袁士,已經還了你的救命之恩。還有,雖然你曾經跟我表白,但我也明確的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以後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身邊。”
說完,她拉起司俊風,想要離開。
萊昂冷冷一笑:“可能已經晚了。”
祁雪純轉眸:“什麼意思?”
“你大概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萊昂對醫學生說,“不如你來告訴她,會更加可信。”
醫學生惶恐的點頭,緊張的咽了幾口唾沫,才說道:“當初路醫生沒錢搞研究,和萊昂先生簽訂了一份協議,他們是永久合夥人,路醫生的任何研究項目,萊昂先生都有份。除非一方死亡,合約才算解除。”
所以,對萊昂來說,司俊風和祁雪純,也都是他的客戶。
他在這附近轉悠到治療結束,都沒有問題。
聞言,祁雪純轉身看了萊昂一眼,絲毫沒掩飾目光中濃濃的不屑。
她用目光對萊昂說:那又怎麼樣?
然後拉著司俊風離開。
兩人沒回去,而是走到了農場的花園深處。
“對不起,我沒想到是這樣。”她對司俊風說道。
“是應該怪你,誰讓你那麼迷人,不然他也不會一直放不下。”
她愣了一下,才瞧見他眼裡滿滿笑意,早就不生氣了。
她將自己貼進他懷中,“我剛才那樣說了,他不會再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了。”
“不過,不管他有什麼舉動,我也不會搭理。”
他微微一笑,雖然有時候會心生醋意,但他還是很相信自己的老婆。
“至少有一點,他也不會希望你有事。”這是司俊風能留他的關鍵。
祁雪純無所謂,他希望或者不希望,對她的病情也不會有影響。
“希望路醫生的治療方案早點出來。”她隻期盼這個。
司俊風眸光微沉。
治療方案沒那麼容易出來,它隻是一個拖延時間的借口。
因為路醫生和他,都在等那個女人手術的情況……
至於農場,再待幾天,他就會找個借口先將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