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醫生知他介意那份協議,麵露抱歉:「像我這樣的讀書人,很難找到太多的科研經費,當時我很難,也很缺錢,隻能這樣做。希望司總|理解。」
「我隻是單純不爽這個人是萊昂。」
路醫生抿唇:「但他不會對祁小姐治病有任何阻礙。」
司俊風無法反駁。
「司總,你想過一個問題嗎,」路醫生忽然說:「怎麼樣才算真正的愛一個人。」
「你的答案是什麼?」
路醫生搖頭:「反正不是簡單的占有。」
這時,醫學生跑過來,讓路醫生去觀察女病人的各項數據。
司俊風跟著過去了,隔著防菌玻璃觀察那個女病人。
他想起傅延毫不猶豫離開的身影。
是那個背影,才讓女病人得以來到這裡。
他沉默的轉身離開。
「司總,」騰一等到樓外,見到他即迎上前,「剛才你的電腦報警,有人從裡麵傳送數據。」
他眸光一凜:「怎麼回事?」
他的電腦放在房間裡,能接觸到的人隻有祁雪純。
她動他電腦乾什麼?
查找和前女友的聊天記錄?
她是太無聊還是越來越在意他了?
一瞬間他的腦子裡已有數個想法飄過,唇角也忍不住上揚。
但事實很快讓他空歡喜一場,「祁雪川裝醉進了你的房間。」騰一將具體經過說了。
房間裡並沒有監控,但電腦裡的文件有防破解係統,隻要有人試圖或者破解了文件密碼,騰一的手機上就會有提醒。
騰一也是收到提示後,才去調監控了解情況的。
「祁雪川在找什麼?」司俊風皺眉沉思。
「這次的項目資料我都給他了,」騰一說,「難道他想要知道我們的成本價,把報價再壓低一點?」
騰一有些氣憤:「我們給他們的報價已經很低了,給足了利潤空間,他們還想賺多少!」
司俊風示意他不要生氣,「如果隻是要錢,事情反而簡單。」
騰一心頭咯噔:「你的意思,他想打聽那件事……」
如果是這樣,的確更加麻煩,「祁雪川……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他為什麼要打聽這件事?」
司俊風不慌不忙:「既然他在找,就說明他們並不知道什麼。」
「他們?」騰一問,「你覺得他還有同夥?」
「以祁雪川的膽識和心智,你覺得他一個人能做成這件事?」
騰一點頭:「我現在就去查。」
司俊風示意他不要著急,「想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很簡單。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你盯好手術。」
隔天早上,祁雪純醒得很早。
轉頭一看司俊風睡在身邊,她抿唇一笑,貼進了他的懷抱。
「今天醒得早。」他眯眼看了看時間。
「嗯。」她沒告訴他,昨晚睡著時他沒在身邊,夢裡總是掛念著他。
「再睡一會兒。」他抱緊她。
她睡不著了,數他下巴冒出來的胡茬。
「不想睡?」他壞笑的勾唇:「要不要做點其他事?」
「不想,」她很認真的說,「就想這樣,覺得很舒服很開心。」
他便任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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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享受清晨安靜美好的時光。
「昨天晚上遲胖到了?」他問。
她「嗯」了一聲,「他把這裡的信號加強了,以
後你再有視頻會議,不用跑去騰一那裡了。」
他心頭咯噔,看來以後去手術室,要重新找借口了。
「信號加強後,我用手機連上外麵的攝像頭了,」她覺得有趣,「昨晚上我看了好半天,原來來農場度假的,還是情侶多。」
「你看到少兒不宜的畫麵了?」
祁雪純:……
他不開玩笑了,「騰一也從攝像頭裡看到,祁雪川來了這裡。」
她點頭,「他喝醉了發酒瘋,諶子心搞不定,我把他拎過來了。後來他酒醒了,還用你的電腦看了看股市。」
她問:「你覺得他是不是有心上進了,還知道看股市了。」
「他偷偷把我電腦裡的文件傳出去了。」他說。
祁雪純渾身一愣,抬起頭來瞪著他,片刻才說,「你的文件不都是加密的嗎?」
他聳肩:「誰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
祁雪純坐起來,緊抿嘴角:「遲胖來對了。」
遲胖對著司俊風的電腦檢查一番,很快有了結果:「他用的是萬能密碼解鎖器,許青如做出來的,不久前賣給了程木櫻。程木櫻放了一批出來,但數量不多。」
再聽到許青如的名字,祁雪純恍如隔世。
「他把文件傳到了哪裡?」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