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全老頭兒隻看了顏邦一眼,便又繼續自顧自的落棋。
“嗯。”
“遇見什麼難題了?”全老頭兒連落了三顆棋子後,便收手了,他將手裡剩餘的棋子重新放在棋盒裡。
他一眼就被看透了。
顏邦看著全老頭兒久久沒說出話來。
“進屋談吧。”
全老頭兒說完便站起身,這時走過來兩個人,像是照顧他的人,他們走過來,將棋具都收了起來。
顏邦悻悻的將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盒裡,他跟著全老頭兒進了屋。
全老頭兒進屋後,便坐在了榻上,雙腿盤坐,他麵前擺著成套的茶具。
顏邦來到他麵前,全老頭兒道,“坐。”
顏邦這才坐下。
顏邦坐下後,全老頭兒便拿起一小盒茶葉,泡茶洗茶,足足有三遍之後,才給顏邦倒了一小杯。
顏邦心下犯嘀咕,他心想,全老頭兒這日子可以啊,清心自在,下個棋,品個茶,看來他是把女兒去世這件事兒壓心底了。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全老頭兒問道。
“全叔,看您說的,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您啊。”顏邦嬉皮笑臉的說道。
全老頭兒不言語,他看向顏邦。
隻見顏邦尷尬的收斂起了笑意,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發。
“全叔,我碰見難題了。”顏邦低著頭,說了實話。
全老頭兒這才開始喝茶。“我談了個女朋友,現在我們之間鬨了點矛盾,她要和彆人訂婚了,但是我查著對方不是什麼好人。”顏邦像個乖巧的小朋友,直接將自己目前碰到的問題全說了
出來。
“哦?你們顏家敗了?”
“沒有沒有,對方來得有些邪,我和他硬碰硬不劃算。”
“哦,那你就是說我神鷹教邪?”
“……”
顏邦這才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後悔的捏大腿。
“全叔,我不是那意思,是神鷹教更厲害。”
全老頭兒看著他,“你當初若是當了我的女婿,現在還會遇上這種問題?”
“對對對,當初是我年幼無知,我的錯。”
顏邦低著頭,一副任由挨訓的模樣。
“錯不錯的,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沒什麼好追究的。多年已過,物是人非。我也已經金盆洗手了,不能幫上你什麼忙了,回去吧。”
全老頭兒擺了擺手,開始趕客了。
“全叔,全叔。”顏邦緊忙按住桌子,“您聽我說。”
“我這次來,一是為了自己,二是為了錦繡。”
他說完,隻見全老頭兒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顏邦。
“全叔,錦繡的事情我剛剛知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顏邦臉上帶著真誠的愧疚。
當初他是不接受全錦繡的愛意,但是五年的相處,他也把全錦繡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如今知道她慘死的事情,他心中亦是又悲又怒。
“錦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年,現在再提已經沒有意義了。”
聽到這裡,顏邦更加愧疚。
“全叔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錦繡。”“小子,雖然我不太喜歡你,但是錦繡這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男人是她自己選的,結婚的路也是她自己選的,以至於後麵出現的一係列結果都是她自己選的。所
以,怪不著任何人。”
全老頭兒的語氣很平靜,也很淡漠。
“聽說錦繡是被……”
“都過去了,過去了,不必再提。”全老頭兒擺了擺,示意顏邦不要再說下去。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素衣的短發男孩,他低著頭,走進來,無聲的又續上了茶水。
顏邦繼續說道,“全叔,我知道你已經金盆洗手,不想再涉及到那些臟事情。你放心,那些臟事情,我去處理,一切有我。”
短發男孩將水續好之後,他便恭敬的立在全老頭兒的身側。
“小子,我說過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沒必要糾纏。”
“那錦繡的死,到底是為什麼?家裡,怎麼會好端端的失火呢?”“錦繡啊。”提到女兒,全老頭兒抬起頭,語氣裡帶著幾分悵然,“她和那男人結婚了有三年,當時懷有七個月的身孕。他們家裡重新裝修,電路失火,錦繡就這
麼沒了。”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有沒有受傷的?”
“沒有,隻是錦繡的房間失火,她在睡夢中就沒了。”
“那那個男人呢?”顏邦語氣激動的問道。
“他出去應酬了,第二天早上才回來。”“全老頭兒,你老年癡呆啊,錦繡非正常死亡,你不追究?你不查?你當年那股子猛勁兒呢!”顏邦聽到這裡立馬跳腳了,媽的,好端端的人就這麼沒了,就沒人
去查。
全老頭兒一臉平靜的看著顏邦,“你急什麼?你對錦繡不是沒感情嗎?”
“我在你們家住了五年,和錦繡在一起學習,練功,我對她是沒有男女之情,但是我們有姐弟之情!”
“哦,那我替錦繡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