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霈隻能看著她心儀的男人離開。
她不甘心。
她自問不比陸相宜差,周森怎麼就盯著陸相宜一個人呢?他甚至故意跟一個女人親近,想讓陸相宜吃醋!
不過陸相宜的確不簡單。
她媽媽這種有手段有氣場的女人,陸相宜竟然一點都不怵。
“霈霈,你這個同學究竟什麼來頭?”趙太太蹙著眉,“得查查她到底從誰的手上拿到了空白邀請函!”萬一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她可不想得罪!
“其實,沒人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她一直都挺低調的。”趙思霈安慰母親,“您彆太擔心。”
“你呢?還要跟她合作畢業作品嗎?”趙太太不滿的看著女兒,“有那個時間,多接點廣告不是更好嗎?”
“我會看著辦的!”
趙思霈哄著母親,陪她收拾今晚的殘局。
另一邊,陸相宜已經套上大衣,跟易歡歡一起離開濱江一號。
不用回頭,她知道周森一直跟在她後麵。
他那句“誰破壞、誰負責”,她也聽見了。
那他應該去找羅慕詩的父母!
“相宜,你不回宿舍對吧?”易歡歡嘿嘿笑了兩聲,“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你路上注意安全喲!”說完跳上一輛公交車離開了。
周森慢慢走到陸相宜身後。
陸相宜回頭,看見他的西褲和鞋子,都布著紅色的漆點,竟然絲毫不影響他的斯文英俊。
一般人這樣狼狽,早就讓人想到“不倫不類”了。
周森……就是個妖孽!
周森勾勾唇角,“好歹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連句‘謝謝’都沒有?”
陸相宜悶悶的,“我這幾天最狼狽的時刻,都被你看見了!”
“什麼邏輯?你不是應該慶幸有我?”周森揉揉陸相宜的腦袋,“否則你現在,已經被那桶紅漆淹了!”
說的那麼誇張!
陸相宜想起紅漆的味道,皺了皺鼻子,“我賠你衣服,和褲子!”
“嗯。”周森直接答應,“我這西裝成套定製的,褲子毀了,上衣也不能穿了,所以……你懂?”
陸相宜詫異的抬頭,隨後笑了,“你還真是……沒風度!”
“我拒絕了趙思霈,就是要來找你負責。”周森說的很坦然,“昨天早上,張秘書是來我家裡拿文件。”
他知道!
陸相宜的心情突然有些複雜。
周森知道她看見了,也知道她是在乎的,那他為什麼沒有早點解釋清楚?
“我今天有事找你,是想問你——要不要跟我來參加這個酒會。”周森又說,“我一開始沒想帶張秘書來。”
陸相宜想起她給周森的回複,說她晚上有事。
沒過幾分鐘碰到周森,周森還問她去哪裡,沒準他們順路,被她一句“不可能”否決了。
他們明明有那麼多機會可以一起過來的!
都怪周森!
陸相宜看著他,“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我忙了一天。”周森攤手,“快到家才有時間看消息。”
陸相宜抿了抿唇。
原來是很多巧合巧到一起,造成了他們的錯過。
所幸最終,他們在濱江一號相遇了。
雖然相遇後的劇情,有點灑狗血。
“你呢?”陸相宜不說話,周森索性問她,“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陸相宜歪了歪腦袋,“沒有啊!”
周森既然開口了,就不介意問的直接一點,“你應該不缺資源,甚至有很多選擇吧?既然可以直接拍攝影視作品畢業,為什麼還要來找趙思霈合作?”
陸相宜以為周森說的是許錚。
她沒有否認周森的話,強調道:“我不想走捷徑!”
周森笑了一聲,“這麼有原則?”
陸相宜聽出他語氣怪怪的,“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不急,你有的是時間證明。”周森頓了下,又問,“為什麼一開始不說你從哪裡拿到的邀請函?”
陸相宜沉吟著,目光複雜的看著周森。
校長敲打過她——周森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年輕人,他可能知道她的背景,是衝著她的背景接近她的。
他現在,是不是試探她?
不,周森不像那種人!“我不想說!”陸相宜理直氣壯的,“周森,有些事情一旦公開了,對我影響很大的。我不想陷入爭議,隻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陪在我愛的人身邊,過好每一天
。”
周森微哂。
原來陸相宜知道,她依靠一個男人獲取資源,是會陷入爭議的。
她以為她能瞞多久?
“他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給你。”周森的目光越來越深,好像要吞噬了陸相宜一般,“你以後要什麼,來找我!”
“周森……你在說什麼?”
陸相宜淩亂了。
周森知道她的邀請函是怎麼來的?
他的意思是,類似的東西,他也能弄到?
這麼看來,他沒有從她的姓氏聯想到,她跟陸氏集團的大boss有關係。
那她就放心了!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周森強調道,“陸相宜,我是認真的!”
“我找他更方便!”陸相宜嫌棄的看了周森一眼,“你經常陰陽怪氣的,我不願意找你。周森眯了眯眼睛,“我會讓你知道,我比他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