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隻是讓趙思霈形象大跌。
等時間久一點,公眾的記憶變淡,她利用家裡的資源和人脈,包裝包裝自己,她在演藝圈仍有機會。
但今天,她把自己最後的機會葬送了。
這麼荒唐的事情,人們不會淡忘。
愛亂來的標簽,會永遠貼在她身上,讓她永遠失去商業價值。
「我還以為,趙思霈會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狠狠賣一波慘呢。」易歡歡想了想,意識到什麼,又說:「但是這條路根本行不通,對不對?」
「行不通。」
陸相宜想也不想就給出這個答案。
因為周森已經把趙思霈的後路堵死了。
或者說,是趙思霈自己堵死的。
拍視頻,威脅要把視頻曝光到內外網……這都是趙思霈自己的主意。
她敢說自己被侵犯了,那幾個男人,立刻就會用她的計劃,以及拍下的視頻威脅她。
她把男人送進監獄,自己也逃不掉警方的盤問、抹不掉蓄意傷害彆人的罪名。
所以,她兩害相權取其輕,在媒體麵前抹黑自己,粉碎自己的形象,以此來逃脫罪名。
這一把,她實實在在把自己坑死了。
易歡歡可悲可歎地笑笑,「我總算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了。這個教訓,趙思霈會記一輩子吧?」
一般人,恐怕是幾輩子都忘不掉。
但是趙思霈這種人……還真不好說。
不管趙思霈甘不甘心,以後還會不會有動作,陸相宜都不想再受她困擾了。
「她不記也得記!」陸相宜語聲溫柔,卻極具殺傷力,「我有辦法讓她一刻也不敢忘記這個教訓。」
「咳……」易歡歡弱弱地說,「相宜,你這個樣子,有點像周森!」
「是嗎?」陸相宜粲然一笑,「聽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都會有點像!」
「啊,這狗糧……」易歡歡沒想到這樣也能被喂狗糧,在胸前比了個大大的叉,「我拒絕!」
這個時候,護士推著換藥車進來,說:「易小姐,我初步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晚點要去打石膏哦,這樣好得快一點。」
易歡歡人都麻了,「石膏多久才能拆?」
「你這個不算特彆嚴重,四周左右吧。」護士處理完,又推著換藥車出去了。
病房內,響起易歡歡長長的哀嚎。
陸相宜沒想到易歡歡傷得這麼嚴重,內心愧疚,一臉認真地說:「歡歡,我會照顧你的。」
易歡歡「噗哧」一聲,「我又不是終生殘疾了!」
她頹喪片刻,又複活了,「不就是打著石膏過年嘛,我就當體驗新鮮的事情了!我將來要當導演,沒有深度體會過生活是不行的。」
陸相宜被易歡歡的樂觀打動,也愈發愧疚了,「我回學校給你收拾生活用品。」
「你乾脆把我需要帶回家的行李都拿過來。」易歡歡思路很清晰,「我打著石膏,出院後再回學校收拾,不是很方便。」
「我幫你收拾好,你出院可以直接回家。」
陸相宜話音剛落,周森就辦好住院手續回來了。
她又拉著周森陪她回學校。
路上,陸相宜說:「我看到熱搜了。」
周森毫不意外,「比我想象中快一點。」
「周森,謝謝你!」
陸相宜說得很突然,但表情很認真。
周森意外地偏過頭,「謝什麼?讓趙思霈得到教訓,是我答應要幫你做的事情。」
「謝謝你保護我啊。」陸相宜想想,身上還
是會冒冷汗,「如果不是你,今天在熱搜上的人……可能會是我。」
周森深深地看陸相宜一眼,突然把車停在路邊。
他的手離開方向盤,定定地看著陸相宜,「我永遠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
陸相宜眨了眨眼睛。
她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
她隻知道,這一刻,周森的承諾讓她很安心。
她解開安全帶,過去撲在周森懷裡。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周森什麼都懂了。
周森抱著她,「彆怕,沒事了。以後也不會有事。」
陸相宜喃喃道:「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我覺得,趙思霈不會善罷甘休。如果真的是這樣,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周森摸摸她的腦袋,「你這麼快就想到辦法了?」
「嗯哼!」陸相宜想了想,「嚴格說起來,是你幫我想到的!」
周森大概猜到陸相宜要乾什麼了,說:「也好,以後趙思霈交給你了,趙家交給我。」
「趙家?」陸相宜沒想到還有趙家的事,嗖地抬起頭,「他們家的話劇社……」
「很快就會被爆出醜聞。」周森神色淡淡,眸底沒有絲毫情分,「隻有這樣,趙思霈才會知道——她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