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愈發冷淡，「既然你都知道，就彆碰相宜。趙思霈的下場，你也看見了。
「艾莉，你敢打相宜的主意，你的結局不會因為你是Jason的女兒而改變——我希望你把這句話刻在腦子裡！」
艾莉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是趙思霈那樣的蠢貨？你以為我需要用那麼低端的手段？」
周森想說的都說了，他正要掛電話，就聽見艾莉繼續說：
「有一個成語——兵不血刃。周森，你記住，我會這樣獲得勝利！哦，趙思霈現在有多痛苦，你可以想象吧，我會讓陸相宜比她更痛苦！」
「你知道我做得到，我也知道你會想辦法阻攔我。但是周森，你阻攔不了的，因為事實無法改變。」
「你心疼陸相宜的話，就主動跟她分手，來我身邊！」
周森沒說什麼就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回外套的口袋裡。
他仰起頭，看著夜空。
這座城市的夜空，和A市一樣亮，一顆星星也看不見。
風吹來的時候，這個世界顯得寒冷寂寥。
周森閉了閉眼睛，平複自己的呼吸。
「周森，不用擔心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陸相宜的話，浮上他的腦海，覆蓋了艾莉那些瘋言瘋語。
艾莉和陸相宜，他當然相信陸相宜。
他也早就決定好了，哪怕這是一個夢，他也陪著陸相宜做下去。
這個夜晚，周森把陸相宜抱得很緊。
睡夢中的陸相宜，仿佛感應到了某些事情，也不自覺地抱緊周森。
……
第二天。
因為睡得早，陸相宜今天也是早早就醒了。
周森醒了但沒有起床，靠在床頭看一份文件。
他見陸相宜睜開眼睛，摸摸她的頭，「醒了就起來。一會兒我去黃總公司，你跟我一起去。」
陸相宜神情倦懶，聲音聽起來就有點奶，「你今天不是要正式跟人家談嗎？你確定要帶我？」
「我確定。」周森親親她，「你去不去？」
陸相宜粲然一笑，整個人蹦起來，「去！」
她帶來的衣服裡，有一套比較正式的，再搭配一件米白色的風衣，看起來挺有職場精英的範兒。
她畫了一個淡妝，才跟周森離開酒店。
周森帶著陸相宜，直接去了黃總的公司。
黃總今年快六十了，跟人打交道很有一套。
他知道周森是M國回來的，年紀輕輕就差點當了一個投資公司的亞洲區總裁。
他輕輕幾句話，就老練地把周森誇上天，最後睨著陸相宜問：「周總，你身邊這位美女
是？」
陸相宜搶先答道：「黃總你好！我是周總的秘書，我姓陸，叫我小陸就好。」
「陸秘書？真漂亮啊！」黃總又誇了陸相宜幾句，然後把他們請進會議室。
整個過程下來，雙方都談得很好。
唯一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陸相宜——她太漂亮了，以秘書之名坐在那裡，讓人根本無法忽略。
黃總公司裡幾個小年輕，看起來蠢蠢欲動，盤算著怎麼要陸相宜的聯係方式。
黃總也有自己的盤算。
商談結束後，他表現出極大的合作興趣，也是一副很有誠意的樣子，但就是遲遲不在合同上簽字。
周森知道他還有彆的要求，引導他說出來。
黃總笑的極其友善，「周總，是這樣的，今天是我女兒二十五歲生日，我給她辦了一個生日宴，想邀請周總參加！
「我這個女兒啊，什麼都好，就是醉心於事業，一直不談對象，說自己是什麼……智性戀！周總，我想她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她應該很有興趣認識你，就是不知道你今天肯不肯賞臉？」
陸相宜沒想到是這樣的劇情，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看著周森。
周森知道，陸相宜等著看好戲呢。
他不假思索地摟住她的腰，目光和語氣都是一樣的寵溺，「黃總都誤會我單身了，你還笑得出來？」
他轉而看向黃總，歉然道：「陸秘書其實是我女朋友。黃總，智性戀……應該不喜歡有對象的人。」
黃總身邊的下屬，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黃總的表情也有些複雜。
不過，周森給足了黃總台階，他順著就下去了，然後說自己還要籌備女兒的生日晚宴，帶著人匆匆離開。
他的秘書倒是留了下來，說：「周總，陸秘書，我送你們出去。」
一路上，陸相宜都在端詳周森，但他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她甚至覺得，哪怕黃總簽了合同，他可能也是這個表情。
上車後，陸相宜迫不及待地捧住周森的臉，「你還好嗎？」
「沒談成合作而已。」周森覆上陸相宜的手，看著她說，「不至於這樣就不好了。」
陸相宜用指腹輕輕撫摩周森的臉，「你隻是想跟他合作，他想讓你給他當女婿呢！哼，老頭子，想得美！你要當也是當……當我爸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