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有些觀點不一樣是不能忍受著強行合作的。
就比如千秋習慣從下往上擠牙膏,而費奧多爾喜歡從中間擠這點來說她就有點忍不了了。
但千秋也沒有那麼任性,她雖然不喜歡,但還是默默原諒了雇主的這點小毛病,結果隨著時間的推移,從不吃香菜的千秋發現,費奧多爾竟然喜歡吃香菜!!!
這能忍嗎!以千秋的小暴脾氣來說當然忍不了,可看到雇主的臉這麼好看,千秋硬撐著給忍了下來。
她都為自己的忍耐力感動哭了!
真正導致千秋最終拿了工資就跑的行為還是幾個月前的事,因為那天要搞大事,陀總並沒有準備早飯的時間。早餐是千秋特意讓萬歲去中華街給費奧多爾捎帶的豆花,然而這時千秋卻發現了,她那人美心黑的雇主竟然是鹹黨,母胎都是甜豆花黨的千秋實在是忍不了啊。
這可不是一次兩次,都已經三次了,目測這種事情還會越來越多,不如現在就走,還能留點情分。攢夠了對雇主的‘失望’的千秋早飯都沒吃就控製著萬歲走了,和第三任雇主分道揚鑣,並在之後做出了以後要少搞事,當一個好人的決定。
現在千秋確實當了好人,但在不搞事上......臣妾做不到啊。
讓一個小作精安分守己,這和弄死她又有什麼區彆呢。
好在千秋的馬甲埋得夠深,並不會輕易被發現,還能讓千秋偶爾玩玩,比如說在現在。
“好久不見,萬歲。”費奧多爾表現的仿佛萬歲從沒有背叛過一樣,態度像平日裡一樣親切又溫和,“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怎麼樣,禮物是否還喜歡?”
萬歲當然知道費奧多爾指的是給他惹的事情,卻懶得回答,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陀思身上的鐐銬,幸災樂禍的說道:“需要我幫你把這些打開嗎?”
雖然他想表達的情緒是幸災樂禍不錯,可萬歲的言語神色卻平淡極了,倒讓人摸不準他的真實想法。
“請便。”
費奧多爾舉起自己帶著鐐銬的手,長時間帶這種沉重的鐐銬可不是什麼舒適的體驗,能有機會摘下來一會兒又何樂而不為呢。
萬歲默默的捏了捏,特製鐐銬就被他掰斷,解放出了費奧多爾的手,隨後他蹲下又用同樣的辦法摘下了他腳腕上的鐐銬。
“這可真是幫了大忙了啊,萬歲。”費奧多爾一副和萬歲關係十分友好的樣子,他站起身活動筋骨,“你能來看我,我真的是相當高興啊。”
陀思表現的很友善,他的長相還是那種純良類型的,如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人們很容易會誤認為他是個好人。
就像是路邊大爺對他的評價——一個好心的俄羅斯人。
是挺好心的,好心到動不動就要滅了橫濱的那種。
“那麼,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費奧多爾不以為自己留下的紙條能使喚的動已經反水的萬歲,那答案就隻剩下了一個,不過這個時候當然要選擇裝不知情。
費奧多爾有一雙相當美麗的眼睛,像是上等的葡萄酒一樣,看上去相當養眼又具有欺騙性。
同樣的,他的身體孱弱,就算搞事也很少親自下場,萬歲經常當做他的人形座駕,負責跟著一起玩,玩夠了再安全的把人從漩渦中心撈出來,兩人一起全身而退。
好想念當初跟著費奧多爾搞事的時候啊,但凡他們不是三觀不合,萬歲可能直到現在還跟著費奧多爾混,而這位甚至都不可能進局子啟動B計劃。
“沒什麼,隻是無聊罷了。”
萬歲並不知道這些聰明人在想什麼,他確確實實是因為無聊,剛好又看到紙條才突發奇想過來探監的。
但這種話說了對麵的人也不會信,費奧多爾噗嗤笑出聲,似乎是被逗得不輕,他習慣性的咬咬自己的指甲,倒是沒有開口就嘲諷套情報。
因為他知道,對萬歲來說,無論他怎麼嘲諷,這位也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
出乎他意料的是萬歲接下來的話。
“需要我放你走嗎?”
輕飄飄的聲音,其中沒有蘊含任何感情,但所表達的意思卻是放走他這個絕對危險人物。
“嗬,萬歲是要和我和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隨時歡迎。”
“不,隻是放你走而已。”
萬歲內裡的傻麅子也不是什麼善茬,默默在心中接道:
【放你走,把你放到南極挖石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