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優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是釘崎昏昏欲睡側臉。
他瞬間熱淚盈眶:“釘崎,東堂最後連你也沒放過嗎。”
釘崎聞言清醒了一點,隻是眼神還有些迷離:“啊,石上你醒了啊。”
她轉身喊道:“家入老師,石上醒了。”
石上優眼淚還在眼眶裡沒乾:“啊?”
家入硝子從另一邊走了過來:“我看看。”
石上優看著趕來硝子,不由得驚道:“我沒死?!”
釘崎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石上優得到釘崎這個眼神後,有些安詳地繼續躺了下來。
太好了,還活著啊。
躺下後,石上優瞬間想起了什麼。
自己“死前”,好像乾了一件不得了事情。
自己好像對狗卷棘,表白了。
想到這石上優像是垂死病人回光返照了一般,一隻手用力地抬起,啪一下扶在了病床旁支架上。
“狗狗狗狗...”
他用著沙啞聲音聲嘶力竭地喊著。
剛剛昏倒前看到狗卷前輩不會不是幻覺吧!
難道自己和狗卷棘本人表白了?!
釘崎顯然沒有領會石上優意思:“狗什麼狗,快躺回去。”她把石上優握在欄杆上手一下子扒拉開,放到了被子上。
石上優見釘崎這種反應後,心裡小小地鬆了一口氣。
都沒有提狗卷前輩,而且他也不在這,絕對不可能是自己想那樣子。
安心點啦,石上優。
他邊這樣和自己說著,邊安逸地躺下來。
就是嘛,狗卷前輩怎麼可能在自己被打暈前正好抱住他然後還把臉湊那麼近,一定是幻覺啦幻....
“啊,狗卷前輩你來了。”隨著門口一陣響動,釘崎抬起了頭看向那打了聲招呼。
狗卷棘點了點頭,隨後拎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
釘崎轉頭對床上已經完全石化石上優道:“當時幸好熊貓和狗卷前輩及時趕到,才阻止了東堂。”
石上優聽完釘崎話後,心裡痛哭流涕。
東堂為什麼不乾脆再用點力,直接把他打死算了。
也不至於他迷迷糊糊間真就和狗卷棘表白了啊!
羞恥,羞恥爆炸,羞恥快要死掉了。
石上優閉上眼睛鑽進了被子裡,完全不敢看狗卷前輩現在是在用什麼表情麵對他。
釘崎聲音隱隱約約從被子外麵傳來:“你來了話我就先走啦。”
石上優在被子裡瞬間扭成了一條麻花:達咩!釘崎!達咩!不要離開我!
“鮭魚子。”
“那我走啦,前輩再見,石上再見。”
被子被輕輕拍了拍後,呆在被子裡石上優聽見了釘崎漸漸走遠腳步聲。
接著伴隨著一陣衣服摩挲聲,旁邊椅子被拉開。
狗卷前輩現在應該正坐在他床旁邊。
躲在被子裡縮成一團石上優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絲毫沒有注意到這情況有些似曾相識。
沒過多久,我們家入小姐不負眾望地走了過來,掀開了石上頭頂處被子:“說過了吧,要注意通風,通風。”
忽然暴露在空氣和狗卷棘眼神之中石上優:“...”
狗卷棘見狀打開了桌上保溫桶:“金槍魚?”
石上優:“...”
狗卷棘默默把保溫桶放下了。
石上優依然沉默著:“...”
一旁狗卷也一聲不吭地坐了下來。
“....”
石上優呼吸一滯。
難道前輩被表白了後沒什麼想對自己說嗎?!
狗卷棘坐在旁邊看著石上優白色床單,似乎開始坐定,也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想事情。
一旁在配藥家入硝子注意到了這邊情況,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在乾嘛?”
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在這乾瞪眼?
她好奇地望了這倆活寶一眼,瞥見了桌上保溫桶。
“我幫你架桌子吧,方便吃飯。”家入硝子走了過來幫石上優架起了小桌板,邊架邊轉頭問狗卷棘道:“帶什麼?”
狗卷棘在膝蓋上打開了給硝子看:“木魚花。”
硝子看了眼後點點頭:“不錯,就該喝粥。”
狗卷棘聞言把保溫桶放在了石上優身前桌子上。
“..謝謝。”道謝完後石上優抽出一旁調羹。
這是自從石上優醒來後,兩人第一次說話。
石上優拿起了調羹舀了一勺粥,剛想把它往嘴裡送,忽然感覺到了一束目光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存在感過強以至於根本就無法忽視。
他保持著微微張開嘴姿勢愣住了,整張臉開始往上泛著紅色。
前輩眼神也讓人太過不好意思了吧!
他臉冒著熱氣,忍不住回看了一眼狗卷棘。
原先還目光炯炯狗卷,在和石上對視了一眼之後,臉也開始有如火燒一般,大半張臉都紅透了。眼神也悄悄移到了一邊。
家入硝子配好藥回來檢查石上優情況時,看到,就是石上優舉著勺一動不動,狗卷棘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睛瞥向彆處,兩個人都滿臉通紅一言不發景象。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會後道:“醫務室很熱嗎?”
兩個人聞言瞬間身體都抖了一下,接著石上優開始奮力扒桶裡粥,狗卷棘眼神則是飄地更遠了,隻是兩個人臉都不約而同地更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