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優在醫務室床上醒來時候,在感受著脖子上刺痛感同時,第一時間就開始下意識去尋找狗卷棘身影。
他很快就瞥見了隔壁床躺著狗卷棘。
一邊狗卷棘是醒著。並且正睜大著雙眼正盯著天花板看。
隻是,在發現前輩醒著之後,石上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假裝沒有看見他一樣,並且什麼都沒說。
很顯然,石上優在鬨脾氣。
他還在因為狗卷棘拒絕他咒具而生氣,要是一開始就接受,根本就不會受這麼重傷,以至於後麵到了一個跪地吐血地步。
然而,獨自生氣石上優沒堅持多久,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狗卷棘為什麼現在還不和他搭話?
他有些鬱悶地緩緩坐起身,接著拿起了一邊水杯,拿起來隨便喝了一口後,不輕不重地把杯子放了下來。
仿佛是在說:“我醒了,我現在很生氣,快反省你自己行為。”
三分鐘過去了。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石上優,終究還是沒忍住,又悄悄看了眼一邊狗卷棘。
隻見他還是雙手交叉放在胸口處,眼睛還在一眨不眨地盯著上空天花板。
石上優開始有點慌了:
前輩咒言反噬不會對大腦也有影響吧?前輩這是...傻了?
當然,狗卷棘沒傻。
他隻是也在生悶氣罷了。
優最後趁他沒力氣反抗時候,強行把項圈讓給了他,導致了最後重傷。
看到優血流不止,嘴唇慘白,半個肩膀都浸在血裡模樣,當時自己真快要瘋掉了。
現在絕對不能再像平時一樣縱容優了,一定要讓他認識到自己這個錯誤。
此時久久得不到回應石上優總算是察覺到了:前輩,似乎也在不開心?
哈哈?他竟然也不開心?他自己就沒有錯誤嗎?
石上優更加不爽了。
於是乎,兩個人,都在因為對方“不愛惜自己”,開始了無聲較勁和賭氣。
家入硝子走進來時候,看見就是兩個人躺在床上,眨巴著眼睛對著天花板乾瞪眼情景。
“...這是在玩什麼遊戲嗎?”硝子有些無言。
過了一會,她檢查完石上脖子情況,接著開口道:“優,你最近來實在是太頻繁了點,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啊。”
聞言,狗卷棘臉稍稍往另一邊側了側,一副“我就說嘛”樣子。
硝子繼續叮囑道:“這次還好送來及時,不然情況就危險了。”
石上優忽然想起昏迷前自己被背了起來...好像是棘前輩..
接著硝子轉了個身開始叮囑另一邊狗卷棘:“還有你啊棘,自己都那樣了就彆背人了,傷勢加重了怎麼辦,還好熊貓最後趕到了,把你倆一起帶了過來。”
真是,這兩個小孩破破爛爛地被熊貓一左一右地扛過來時候,她就已經比較擔心了,更彆提熊貓複述了一下當時情況之後了。
“最後我趕到時候,棘像是吊著最後一口氣,拚命背著優往前走,兩個人血流到處都是。”當時熊貓坐在椅子上,邊擦著汗邊對著硝子這樣說道。
而現在。
她歎了口氣,分彆輕輕拍了拍兩個小孩頭:“雖然不知道你倆在搞什麼,不過好不容易逃過一死了,就不要再鬨彆扭了。”
石上優和狗卷棘鬨彆扭心此時被說得都有些動搖了。
硝子幫他們重新倒好熱水,插好吸管後,走出了醫務室,一直走到了很遠僻靜走廊處,點了一支煙。
回憶這種東西,總是很輕易就會被勾起啊..
....
另一邊醫務室內。
在聽了硝子一席話後,石上優心情莫名平靜了下來。
也是,都活下來了,暫時就彆鬨彆扭了。
放鬆下來後石上,隱隱約約又有了一絲睡意,隻是窗外投過來光線過於明亮,讓他無法安然入睡。
他下意識地想要拉上自己和狗卷棘之間那個護簾,以此擋住刺眼陽光,可當他手剛碰上床簾時候,手卻一下子被牢牢抓緊。
“不許。”
病床上狗卷棘並沒有穿著自己那件高領外套,全部麵容一展無遺,眼神有些冰冷,導致平時被前輩“寵溺”慣了石上被嚇了一跳。
但是石上優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看向了狗卷脖子。
還好。
石上優鬆了一口氣。
脖子上還帶著自己給咒具,所以剛剛說話應該沒什麼影響。
隻是等石上確認完後,他才猛然意識到了自己手正被狗卷棘牢牢抓著。
“.....”
還處於鬨彆扭狀態中石上優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狗卷棘也沒有給他說話機會,保持著抓著他手姿勢,忽然就走下了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