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意照顧周圍人,對女性溫柔體貼的男人,都很帥氣,非常迷人哦。”
夭夭說得可認真了,一邊努力把手伸進大大的袖子裡。
“溫柔體貼?”
善條揉揉鼻子,“還第一次有人這麼誇我。”
“你是那倆小子的女朋友?”他抬起大拇指指了指。
夭夭停下穿衣服的動作,教育他,“我才六歲。”
“哦!”善條撓頭,“那是小了點。”
“而且怎麼可以成為兩個人的女朋友呢?這是不對的,”夭夭卷著袖口語重心長。
善條傻乎乎看她。
夭夭歪頭,明白了,“大哥哥原來沒談過戀愛呀?”
那就可以理解了,就是好像有點可憐呢。
……
另一邊。
雙胞胎依舊在軟磨硬泡地祈求著。
“司令,讓我們加入吧,我們明年就12歲了。”
“我們也想成為‘王’的族人,成為您的部下。”
羽張微笑依舊,態度卻也照舊,“不行哦,再長大一些吧。”
這時,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響亮的“阿嚏——”
“大哥哥,‘王’是什麼?”
小女孩被善條抱著,縮在他懷裡揉了揉鼻子,奶聲奶氣地問,“Scepter4又是什麼?”
“是‘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的簡稱,”
善條單手抱著小女孩,很自然地回答,“至於‘王’……”
他用空餘的手撓撓頭,“有點難回答啊,‘王’的意思,就是我們的頭兒,對吧,羽張?”
他朝著這邊看過來,眼神很是無辜。
羽張迅笑了笑,“對。”
他這才把注意力落到了善條懷中的女孩身上。
“哦~”
夭夭點點頭,“那麼羽張哥哥是你們的‘boss’了。”
“Boss?”善條摸了摸下巴。
這種稱呼頭領的方式有點耳熟,好像常常能聽到。
還沒等他想起來,他已經帶著夭夭來到了羽張這邊。
“那麼你呢,你是誰?”
羽張迅像是在話家常,語氣溫和又耐心,“為什麼鞋子也沒有穿就跑到外麵來了?”
夭夭縮了縮裸露的腳趾頭。
“她是權外者!”
邊上的湊速人搶答。
“對,剛才忽然爆炸了,然後她就出來了。”
湊秋人附和。
雙胞胎爭著表現自己。
羽張揚了揚眉梢,“是這樣?”
夭夭的注意力卻在彆處,“‘權外者’又是什麼呀?”
“唔……”善條有點糾結地皺起眉頭,他不太擅長這類需要組織語言的回答。
“不是‘王’,同時也不屬於‘王’麾下氏族成員的超能力者,被稱為‘權外者’”
羽張迅卻回答了她的問題,他似乎並不覺得,向一個六歲的來路不明的小女孩解釋這種問題很奇怪。
“全稱的話,是‘特異現象誘發能力保持者’。”
他說完,便看到小女孩閃閃發亮的眼睛,很顯然,這個年幼的孩子可以聽懂並且理解這種複雜的定義。
於是他的眸中劃過幾分笑意。
“那麼輪到你來回答我的問題了。”
“好~”
夭夭從善條懷裡爬出來,腳踩到地上的時候有點冷,於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善條果斷拎起她讓她踩在自己的靴子上。
“我叫夭夭,來自意大利,今年六歲。”
踩在靴子上有點站不穩,夭夭抓著善條的衣角保持平衡。
“我剛起床,拆禮物的時候就跑到這裡來了,來不及穿鞋子和換衣服呢。”
“哈?”
善條困惑,“什麼叫拆禮物的時候跑到這裡來的?”
“就是那個!”
夭夭一臉認真地解釋,“聖誕禮物呀,我的房間裡有一棵聖誕樹,伽馬叔叔上個禮拜挑好放在那裡的,大家都一起幫忙掛了好多好看的彩帶和小燈串,最上麵的星星,是爹地把我舉起來掛上去的。”
“我爹地是個很厲害的科學家哦,他懂好多東西,大家都說,全部世界的知識他都知道的。”
“我也很厲害的,可是爹地他有戒指,我沒有。”
“呀,不小心說到彆的地方去啦。”
“就是大家給我準備了好多好多禮物,我非常開心哦,興奮地睡不著呢,起床以後,就跑去拆禮物啦。”
終於說到重點的夭夭,簡明扼要,“然後一拆開,就嘭的一下。”
“我就跑到這裡來啦。”
“呃……”
善條撓撓頭,“怎麼感覺你說了一大堆,跟沒說一樣?”
雙胞胎連連點頭。
羽張迅一副饒有興趣的眼神。
“嗯?”
夭夭看看他們,體諒地說道,“那我再說得簡單一點好啦。”
“爹地的禮物不明原因地發生了異變反應形成了小範圍局部地區的時空間扭曲,結果把我帶進了次元隧道經過了亂流衝撞最後突破時空壁壘來到了異世界。”
善條:……
雙胞胎:??
羽張不動如山地微笑。
“所以,大哥哥,你們可以收留我嗎?”
她的眼神極為天真無辜,“要不然,我可能會被凍死,餓死的呢。”
“如果大哥哥們不收留我的話,我就隻有一個人啦,會很可憐哦。”
她縮在善條寬大的製服外套裡麵,製服大得當裙子穿都拖到了地上,扣子扣得嚴嚴實實,連蕾絲的裙邊都沒有露出來。
但是那件蕾絲薄紗睡裙的荷葉邊領口下,一枚奶嘴形狀的吊墜正安靜躺在那裡,橙色的光芒隱隱閃動。
夭夭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隻是覺得心口有暖暖的溫度在擴散,為她驅除著冬天的寒冷。
因為Arcobaleno的奶嘴,在詛咒解除以後早就已經失效了。
這隻是一條普通的項鏈,單純地作為基裡奧內羅家族首領代代相傳的象征,繼承到了夭夭的手裡而已。
夭夭收到的禮物並不是它,而是那枚,她覬覦許久,軟磨硬泡了大半年,才獲得允許可以研究的戒指。
大空的瑪雷指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