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
在眾人的笑聲消失後,坐在十束懷裡的安娜忽然說道,她仰起小臉,平靜的眼眸注視著十束,又看了看周防尊,“都會沒事的。”
“嗯,聽到了嗎八田,”
十束笑道,“安娜說的。”
八田撇了撇嘴。
……
如約定那樣,第三天上午,在草薙的陪同下,夭夭帶著湊氏雙胞胎一起來到了位於椿門的Scepter4總部。
Scepter4的屯所建築布局與十一年前並沒有太大變化,宿舍樓有部分新增,走在裡麵的時候比以前更像迷宮了。
夭夭頗有些懷念地站在被櫻花樹環繞的操場上,她曾在春天來臨時,在這兒見過櫻花滿樹的景象,她也還記得那年冬天,一群人熱火朝天地圍在這裡看著善條他們打年糕。
紅豆年糕湯的軟糯甜味成了冬天裡她念念不忘的味道。
不過現在已是初秋了,明媚日光下,列隊整齊統一著青服的年輕人們各個英姿挺拔,陽光反射著製服上金屬的光,但他們之中已經沒有她熟悉的麵孔了。
那些大哥哥,已經全部死在了那場災難裡。
這裡既是Scepter4,又不是她熟悉的Scepter4。
站在青色製服最前端的男人身材高挑挺拔,戴著眼鏡,長相知性,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可怕存在感。
他身上的製服顯然經過了修改,和過去羽張迅所穿著的並不一樣。
夭夭有些神遊天外。
草薙先生說,這位宗像先生讓部下稱呼他為“室長”,而不是“司令”。
夭夭一直在出神,草薙出麵將傷勢已有好轉的兄弟倆移交給了青服的人,看著他們被戴上能力抑製器帶走。
“夭夭小姐?”
草薙的聲音喚醒了她,她有些迷茫地抬起頭,才看到對麵新上任的青王正看著她。
“嗯?”
夭夭眨了下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剛才在想彆的事情。”
“林小姐……麼?”
宗像禮司抬指扶了扶眼鏡的鼻橋,這似乎是他說話時的習慣,他的微笑帶著幾分高深莫測,“是對這裡感到了懷念?”
夭夭點了點頭,看他,“宗像先生知道關於我的事?”
“略有耳聞。”
宗像禮司依舊端著宛若假麵一樣似有若無的笑容,“這次的事情能如此乾脆果斷地解決,想必也是托你的福。”
夭夭與他對視了一會兒,“那我可以提一個請求嗎?”
宗像禮司略微揚起一側眉梢:“請說。”
“我想在這裡走走。”
夭夭說。
“哦呀,當然。”
宗像禮司側過身,筆直站立的姿勢猶如經常可以看到的騎士雕塑。
“非常感謝,”
夭夭轉過頭對身旁的草薙道,“草薙先生,非常感謝這些天的收留,也請替我向尊道彆。”
“誒?”
草薙一怔。
“不用擔心,”
夭夭笑道,“還會見麵的,尊知道的。而且中也會一直陪著我。”
草薙看向旁邊一直沉默的小個子年輕人,“既然尊也知道,那好吧,請多多保重。”
……
陪同夭夭的是現任Scepter4副長的淡島世理,也是目前Scepter4前線部隊裡唯一的女性。
美麗的臉上是一絲不苟的嚴謹認真,此刻也是非常儘職地完成著室長宗像派下的任務,陪同在旁為夭夭偶爾提出的疑問解惑,而除此之外的時間裡始終板著麵孔。
淡島很快發現,夭夭對這裡的布局很熟悉,而且她似乎目標很明確地在朝著某個方向前行,雖然也會用滿含懷念的目光打量周圍,但往前走的腳步卻始終未曾停下。
因為新增設了宿舍的關係,這裡的道路複雜,夭夭卻毫不猶豫地左拐右轉,越走越偏僻,直到穿過破舊昏暗的走廊,停在了那間掛著陳舊門牌的資料室前。
果然是這裡。
淡島的心底浮起感歎,和室長預料得一樣啊。
“需要我回避麼?”
她開口。
“如果不麻煩的話,”
嘴上雖然說得很有謙遜,但少女眼中卻透出妥定,“我想單獨進去。”
淡島表示了解地點了點頭,“室長囑咐過,如您還有其他事情要談,他就在辦公室裡等候。”
“謝謝。”
目送淡島離去,夭夭將目光轉向眼前陳舊的大門,抬手叩了叩。
好一會兒,裡麵才傳出一聲“來了”。
門從裡麵打開了,露出一張男人的臉。
三十五歲上下,體格強壯高大,幾乎頂著門框。
他右手握著門把手,左臂卻空蕩蕩的,隻有袖子在手肘的位置打了個結垂落下來。
男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鏡片後的眼睛裡浮現出的困惑,但在他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少女時,那絲茫然與遲鈍的疑惑被驚愕與震驚取代。
夭夭的目光在他的左臂上劃過,她仰起頭看向男人,雙手背在身後彎起眼睛歪頭微笑,鼻尖酸澀。
“善條哥哥。”
“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害,故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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