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寧卿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感受,她呐呐道:“我不走,你能不能把我腿上的東西解開?”

她說完也覺得希望渺茫,即便她和幻境裡的師兄隻相處了不到一天,可她已經大概知道他的性格。

“阿寧,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信你?”

麵對這樣無理的師兄,寧卿突然很想哭。

或許來太清秘境本就是個錯誤的選擇,她不應該和男女主有太深的牽絆。

這次的事情更加深了出去後她搬下山的決心。

往好了想,或許她能刷滿最後的十點甜度值,不該如此悲觀。

但很快她就樂觀不起來了,師兄的手指探入她的衣襟,她驚恐地立即伸手去阻止。

可她的兩隻手腕一涼,竟也被金環扣住,並不疼,但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她完全懵了,睜大雙眼緊盯著身上的男人,現在都沒搞清楚事情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離譜的樣子。

裴謹對她的目光毫無反應,埋頭在她頸邊種下細密的吻痕,感受到一滴滴滾燙的淚水砸落,終是止住了動作,一把扯過被子遮住她的身體。

寧卿其實也不想哭的,但莫名其妙鼻頭一酸。

大概是在這裡太過無助,以前她信賴依靠的師兄,現在卻成了她最該防備的人,落差太大,一時沒忍住。

大顆大顆的淚水不停滾落到枕邊,即便男人已從她身上離開,她也止不住淚水。

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不禁開始懷疑,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她師兄。

除了名字,樣貌一樣,其餘沒有半點相同的地方。

這個幻境或許隻是她一個人的幻境,這個師兄,也不是她真正的師兄,隻是這個幻境故意為之,故意讓她手足無措,故意破壞她和師兄的感情。

這個幻境如此歹毒!

想清楚的寧卿憤懣不已,想毀了這個秘境的念頭達到巔峰,既然這裡是假的,那師兄是否也是假的?若將他殺了,是不是就能從這裡出去?

可寧卿卻怎麼也下不了手,萬一師兄不是假的呢?她不敢冒險。

或許一劍捅死自己才是最優解,她的靈力雖然看似存在,卻毫無攻擊性,傳送符也無法使用,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她即便用劍捅死自己,也不是真的死了。

現在的情況寧卿已經無法考慮若她真的死了該怎麼辦,若不阻止,按照這個發展進行下去,她,以及師兄,未來將會一片灰暗。

不到萬

() 不得已的情況她不會使用如此極端的方法(),隻要麵前這個她現在不願意稱為師兄的男人?()_[((),不要再發神經。

她對男人的態度轉變得太過明顯,他即便想忽視都無法做到,隻要她在這裡,即便她厭惡自己又如何,裴謹笑著寬慰自己。

將她攬入懷裡,裴謹儘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閉眼睡覺。”

寧卿心裡煩得很,怎麼也睡不著。

她現在怎麼可能睡得著。

即便內心如何煩悶,在情緒極大地消耗過後都不可避免地困倦,她緩緩閉上眼睛,終於可以短暫地不用考慮眼下的處境。

醒來時她想動,金鏈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頹然地想起自己已經被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師兄的男人囚禁。

她看向床邊,沒有人在,心裡稍稍好過了一點。

這人絕對不會是她的師兄,一個人再怎麼被控製,再如何改變,也不可能變成完全陌生的一個人,隻有可能這人確實不是她的師兄。

寧卿坐在床上,臉埋入雙膝,側頭看著屋中嫋嫋升起的沉香白煙,心中一片迷茫。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這裡也沒有半點提示,她第一次經曆幻境,對這個隻有以前看得來的經驗,其餘的一概不知。

【係統,我師兄到底是不是真的?】

【係統不知。】

寧卿歎氣,她自己再想想辦法吧。

正在神遊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寧卿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助,她連忙躺下,蓋上被子裝睡。

“早飯已經送過來,吃點嗎?”裴謹端著一碗甜粥,對寧卿說。

他哪裡看不出來寧卿是裝睡。

“我放在桌上,你若想喝了,便喚月柳。”裴謹沒那麼閒,相反他很忙,需要處理父王交給他的許多政務。

待他走後,寧卿又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她抬起腳腕,看著這叮叮當當製作精美的金鎖鏈,又躺回了床上。

方才的師兄讓她感覺好似回到了以前,她現在又開始動搖了,師兄有時是師兄,有時又是彆人。

寧卿頭都大了。

縱使心裡再煩悶也不得不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辦法,“青兒,我餓了。”

門外侯著的青兒立即進來,見自家小姐腿上纏著的東西,呆在原地。

走近一步,又看見寧卿露出的鎖骨處紫痕點點,滿眼的不可思議。

“小姐……世子他,他打你了不成?”

她就說小姐為何總想逃婚,原來是因為光風霽月的世子殿下,竟是這樣的人!

“小姐,這樣不行的,咱們一定要告訴老爺,小姐咱們這就回家!”越說青兒越是無措,差點哭出來。

心裡煩悶的寧卿因為青兒的反應,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青兒,他沒打我。”

“那世子為何要綁住小姐你?還有這兒……”青兒指了指寧卿的鎖骨處。

後知後覺想起昨晚經過的寧卿立即

() 拉攏鬆了的衣襟,慶幸青兒年紀小還不懂這些。

“世子他真沒打我,你可不要告訴旁人。”寧卿叮囑她。

寧卿的反應更加讓青兒堅信自己的想法,小姐這是有苦說不出,隻能往肚子裡咽,而她之前竟然勸小姐嫁給世子。

青兒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青兒,我餓了,現在動不了。”

青兒端起放在放在旁邊矮桌上的粥,還溫著,正正好。

“小姐,好喝麼?”

“好喝!”

一勺勺喂寧卿喝著粥,青兒情緒上頭又開始哭,淚珠子一滴接一滴地掉,活像是寧卿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青兒我真沒事。”

喝完粥寧卿道:“我想洗澡,你給我打些水來,我擦洗擦洗身體。”

等一切收拾妥當,寧卿開始認真思索該怎麼讓裴謹放開她,以後她肯定不會跑的,待在這裡除了身心受折磨並沒有太大的危險,慢慢來吧,時間長了師兄應該就相信她了,不這個男人是不是她師兄還有待確認。

寧卿被鎖在床上實在無聊,叫青兒給她找些能打發時間的東西過來。

青兒才走,她就迎來意料之外的人。

進門的王妃看見床上坐著的少女,眉眼微凝,她雪白的腳腕和金色的鎖鏈交纏,而她麵色蒼白懨懨無力,頸上還布滿點點青紫痕跡。

王妃隻看了一眼便立即收回目光,不想讓寧卿難堪,她想過寧卿的處境可能有些艱難,可沒想到會是眼下這樣的情形。

她那不染情愛,從未有過通房的兒子竟……

她想安慰寧卿,可卻不知從何開口,這確實是她兒子做出的惡行,她又該如何辯解。

或許,她不幫寧卿,她還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處境。

心中萬分愧疚,自知罪孽深重的王妃啞然。

寧卿看出了她的難過,可她不知道原因,或許是她這個不被她待見的兒媳又回來了?

“王妃。”

“喊我母妃罷。”

事已至此,她隻盼著兒子能夠遏製心中的欲念,能和寧卿安寧地度過一生,雖然這不是寧卿的錯,她不該遭受這一切,可她真的不知到底要怎樣做。

寧卿有些猶豫,她對上王妃仁慈的眼睛,開了口:“母妃。”

王妃在這兒待了片刻便離開,她看不得眼前少女被困於床幃之間,卻無法做到幫她脫離苦海,佛主慈悲,可她無法做到慈悲,說到底,她還是愛她的兒子,即便他有再多的缺點,即便他如何的冷漠無情。

寧卿就這樣在屋裡待了五日,每到用飯時裴謹就會回來,但大概率她都在裝睡,晚上她窩在男人懷裡,漸漸已經適應,不再像之前那樣渾身神經緊繃難以入睡。

可她就怕他心血來潮突然做出些無恥的舉動。

這是她被關在屋裡的第六日,或許是她的乖順讓裴謹漸漸放下警惕,飯後他會鬆開扣在她腳腕上的鎖鏈,牽著她去花園看風景,這段時間她一直沒

有遇見過端禾王妃。

這次出去散步回屋後,寧卿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看書,她現在已經能夠自得其樂,輕輕晃動白嫩的雙腳,耳邊傳來陣陣叮當聲,有些像風鈴的聲音。

這條鏈子由純金打造,響起來都是錢的聲音。

翻了兩頁書,她笑了笑,現在也算是苦中作樂?

晚上,寧卿躺在床上擼團團,她隻敢在無人的時候放它出來,喂它吃上幾l瓶丹藥,擼夠了又將它放回靈獸空間。

這也算是給她放鬆的一個途徑了,團團還是很有用的。

【對了團團,你在這裡能不能感應到天材地寶?】寧卿問。

既然這裡處在秘境內,按道理說是能感應到的。

團團點點頭。

寧卿驚喜地抱著團團狂親,等她恢複自由就讓團團帶著她去,說不定就找到出去的出口了呢!

因為這件事兒她心情很好裴謹回來時也發現了,他摟過寧卿,吻了吻她的發頂,“可是遇見了什麼?今日如此高興。”

寧卿腹誹,她被鎖在屋子裡麵,還能遇見什麼。

大概反應過來他話裡的問題,裴謹不再作答。

而是單手握住寧卿的小腿,將她腳踝上的金環給打開。

寧卿對此沒太大反應,晚上給她解開一般都是抱她去洗澡,好在他沒有強製要求幫她洗,不然準得和他拚命。

寧卿享受著泡澡時可以短暫恢複自由的美好時光,全身心放鬆,讓熱水洗滌身體。

再近一月後,寧卿終於恢複了自由,她看著被裴謹收到一邊的金鏈,滿臉的不可思議。

裴謹微微揚眉,“舍不得?”

“舍得舍得!”寧卿趕緊點頭,生怕男人反悔又將鏈條給她鎖回來。

恢複自由的寧卿極其開心,每天都在王府裡晃悠,幾l乎把各個犄角疙瘩都逛了個遍。

裴謹以為她是太興奮,也沒管她,隻是派遣暗衛跟著她,但寧卿對此一無所覺。

她看似是被關久了忍不住到處逛,其實隻是為了尋找幻境的出口,她不知道有沒有,但總要試了之後才知道。

反正其他方向她也沒什麼頭緒,借此打發時間也是好的。

這麼轉了幾l天,雖然有了目標,但是出不來王府也是白搭。

但是偷偷跑出去她現在是不敢了,好不容易讓裴謹放鬆警惕,若她又被抓住,她是有理也說不清。

不敢冒險,隻能等待時機,總不能將她關在王府關一輩子。

某日,一個美人突然被一台轎子送入王府。

以前也有人送美人送稀世財寶想要討好巴結裴謹,奈何他從來不收。

漸漸朝中大臣便也信了這個預言,也無人再送美人過來,可現在裴謹竟然成親了,這豈不是說明那預言也不可全信。

這不就有大膽之人直接送了個美人過來,這美人可是名動整個大虞朝,想必再正直的君子也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王府眾人

得知此事時各懷心思,寧卿聞言居然鬆了一口氣。()

既然在這個幻境裡能發生這麼多離奇的事兒,比如師兄愛她愛的要死,再發生點離奇的事兒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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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幻境裡的師兄就是喜歡這美人呢。

裴謹回府後聽聞此事,冷下臉來,“哪裡來的將人送回哪裡去!”

走之前又厲聲補充:“若送不回去,你們自己看著處理。”

換言之,彆來煩他。

侍衛點頭,“是。”

兩人正要走,卻被裴謹叫住,“世子妃可是什麼反應?”

侍衛想起世子妃那充滿喜意的臉,默不作聲。

“回答!”

“世子妃,看著還算冷靜……”倆侍衛說得很是委婉。

哢嚓一聲,兩人聽見茶杯碎裂的聲音,連忙跪倒在地。

他們不敢對世子說謊,可也承受不起世子的怒氣。

寧卿發覺今日裴謹心情不太好,應該說是很不好,她倒是不擔心,又不是她惹他生氣,難道是那位美人觸怒了他?

但她也不問,兩人誰也沒開口,她也一直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這日下午,裴謹並未回來陪他用膳,寧卿也樂得自在。

裴謹身邊的小廝過來告訴寧卿,“世子妃,世子他今晚會晚些回來。”

“好。”寧卿點頭,也沒過問。

小廝看著寧卿欲言又止,她不明所以,疑惑地問:“可還有事?”

“世子他被皇上留在了宮裡,暫時脫不開身,他會儘早回來。”

“嗯我知道了。”

小廝有些躊躇,他左看右看,發現世子妃都不像是在乎世子的模樣。

進入宮裡舉行宮宴,各家小姐都想趁著此次機會和世子沾上點關係,哪個王公貴族皇親國戚家裡沒個侍妾。

按照常理,世子被這麼多人惦記著,世子妃該警惕著才是,可她居然半點不關心。

世子妃這反應,這回答,必定不是世子想要的,可小廝也不能強迫寧卿說她很想世子回來,她很生氣很吃醋,要他立即回來吧。

小廝隻能無奈地離開,前去宮裡稟告裴謹。

裴謹看著案上的酒杯,酒液清亮,香味濃厚。

眼簾微微垂著,睫毛纖長如扇,好似看著酒杯,又好似在透過酒在看彆的。

抬手端起,一飲而儘,動作乾脆沒有一絲遲疑。

冰涼的酒液入腹,灼燒喉嚨,長眉控製不住地蹙起,但手上的動作卻未停,空了的酒杯又滿上,他一杯兩杯接連入腹。

周圍的大臣看得滋滋稱奇,世子何時這般過,往日滴酒不沾的人這回竟像是借酒消愁般一杯接一杯地灌。

寧卿都快睡著了,都沒等到裴謹回來,這還是頭一回,但她也不在意,拉上被子閉眼入睡。

睡到一半,她突然被弄醒了,男人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寧卿聞到濃重的酒氣,眉頭緊皺,這是喝了多少?

() 這還不算完,男人突然開始解她的衣裳。

困頓的寧卿瞬間嚇醒了,她立馬去推他,“你乾什麼!”

“你答應過我的。”男人啞聲道。

寧卿以為這回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還沒完!

她想掙紮,但是手腕被反剪至頭頂,麵對有些不清醒的男人,她心中的恐慌放大至最大。

蒙汗藥!可她手被扣著取不了,現在的情況也根本無法使用,“你身上都是酒味,你快去洗澡!”

男人不理。

“你不洗澡彆碰我!”寧卿怒道。

男人依舊不理會。

寧卿徹底慌了,她不斷想著對策。

對,還有破厄丹!

眼看即將釀成大禍,寧卿隻能想辦法將半成品的破厄丹塞入師兄的嘴裡。

但她得尋找時機,情況由不得她過多猶豫,咬咬牙主動迎合,趁著師兄放開她的手腕,立即將丹藥塞入自己嘴裡,然後雙手捧住師兄的臉,親了上去。

男人為她的主動而驚喜,正想回吻,入口即化的藥液渡進他嘴裡,流入腹中。

寧卿見成功想推開他,可她的雙手瞬間被他的大掌禁錮,往日師兄身上讓她安心的氣息在此刻卻讓她渾身發顫。

某一刻,禁錮住她的男人動作頓了頓,寧卿抓住時機立馬推開他。

儘管知道師兄是不得已,他不清醒,可寧卿還是對他產生了畏懼心理。

現在隻求丹藥有用,她不斷往後退,不敢靠近他。

“阿寧?”漸漸脫離幻境控製,清醒過來的男人眼中透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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