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 / 2)

呆愣之下險些忘記攻擊。

他們不知,寧卿卻再清楚不過,這個捆妖繩已經觸發師兄在她身上設下的法陣,才會像普通繩子那樣如此輕鬆地斷裂。

寧卿無法感知這些妖物的實力,既然無法窺探,必定比她的修為高,恐怕是實力堪比人修元嬰期。

她身上那身防禦小馬甲也不知能不能抵得住。

就在她認真思索時,紀樾被那蛇頭妖物的毒液攻擊,手臂上瞬間出現一道傷口,傷口很小,卻在毒液的腐蝕下變得血肉模糊。

他取出匕首,將手臂上被腐蝕的肉割下,刀刃鋒利泛著寒光,他動作乾脆,手臂上瞬間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寧卿見此有些心涼。

他們三人好像都不是這幾隻妖物的對手,寧卿正想使用傳送符將她們三人傳送離開此地,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至,三人的狼狽與裙擺隨風飄揚的裴謹形成鮮明對比。

在裴謹出現的瞬間,寧卿第一反應是高興,畢竟已經多日不見,其實她還是時常想念師兄的,但想起最近她身上發生的怪事,這股高興又淡了不少。

不過,至少師兄出現,她們這次是肯定沒事了。

這幫妖物顯然沒想到寧卿她們還有外援,他們隻覺得這突然出現的男人很熟悉,其中的虎頭妖見到裴謹瞳孔劇烈收縮,顯然是認出了他,拋下同伴就要離開。

蛇頭妖還思索這人究竟是誰,為何他覺得如此熟悉,可有些臉盲的他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不過他沒在這人身上感知到半點靈氣波動,相必不足為懼。

見虎頭妖要跑,不明所以的他立即將他拽住,想問他在搞什麼,但是慢了一步。

而本以為能夠成功逃脫的虎頭妖突然從空中砸落地麵,還沒來得出聲,裴謹的劍氣已然將他的頭顱割下,腥臭的血液噴射而出。

虎頭妖的頭顱上,眼珠凸出,他恐怕到死也沒明白,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就沒氣了。

裴謹及時將寧卿護在懷裡,血液瞬間

澆上他的臉頰,白玉般的麵龐上,半邊臉都被鮮血浸染,他厭惡地蹙了蹙眉,臉上的血即將滴落至衣襟,他放開懷中的少女,不讓血液沾染到她一絲一毫。()

寧卿抬頭就看見滿臉是血的師兄,血珠沾在他纖長的睫毛上,啪嗒落在他的臉頰,順著劃過唇瓣,再沒入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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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那妖物的血,可還是觸目驚心,寧卿立即掏出帕子要給他擦,但裴謹卻阻止了她的動作,“臟。”

他淡漠的視線對上其餘四個妖物,那蛇頭妖看見裴謹輕而易舉像是砍西瓜那樣砍下自己同伴的頭顱,瑟瑟發抖,不斷往後退。

可還沒退出幾步,那四個妖物的妖物的頭便齊齊落地,咕嚕嚕滾到寧卿的腳邊,可還未挨到她,這頭顱便轉了個方向,不斷滾遠。

寧卿看著眼前這一幕,身體僵住,她很少看見師兄殺人的場麵,她自然知道,師兄到如今這個修為,不可能不見血,但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看完整個經過。

生命如此渺小,轉瞬就會消失,但死的人不是彆人就會是她,她得儘快適應。

將這妖物解決後,裴謹身形一晃,嘴角溢出血跡,臉色蒼白得仿佛隨時就會倒地。

寧卿被這樣的師兄嚇了一跳,她連忙上前想要扶住他,但卻被男人避開,“我身上臟。”

說完,他又溢出一口鮮血,唇瓣也褪儘了顏色。

“這個時候還管什麼臟不臟!”

見她滿臉的擔憂,裴謹卻笑了笑,“阿寧,你在擔心師兄嗎?”

寧卿沒理他這句話,著急詢問,“師兄,你哪裡受傷了?”

處理這幾個妖物,對師兄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可他為何突然如此虛弱?

裴謹施了個清潔術,身上再次恢複了乾淨整潔,不見半分血漬。

可裴謹還是更習慣原始的沐浴方式,隻用清潔術,他渾身像是被蟲蟻叮咬般不舒服。

寧卿離他太近,蹭到了他衣擺上的血液。

他靜靜盯著寧卿臟了的裙擺,扣住她的手腕。

寧卿不明所以,被他牽著,“師兄,你還沒回答我你哪兒受傷了,我這裡有愈合丹。”

師兄好像受的是內傷,那隻能服用愈合丹。

正說著,噗通一聲,寧卿被他拽著落入水裡,她感覺到龐大的靈氣不斷往身體裡鑽。

團團所說的寶貝就是這個!

這湖裡擁有龐大的靈氣,顯而易見,並不是普通的湖,而是靈泉。

寧卿被這個驚喜刺激得差點忘記一旁的師兄,她的手腕被裴謹拉了拉,才恍然回神,“師兄,這裡是靈泉,你快修煉,說不定能直接飛升!”

裴謹捏緊她的手,語氣泛冷,“阿寧想讓我飛升?”

“自然是想的,師兄不想飛升嗎?”

修仙界人人都追求大道,追求飛升,她也想飛升去仙界看看。

沉浸在想象裡的寧卿意識到什麼,她皺眉看向麵前的男人,為什麼感覺,師

() 兄記起了她?

正這麼想著,男人卻拉開和她的距離。

他睫毛顫了顫,倒在了水中。

這個變故嚇了寧卿一跳,她立馬扶住師兄,心裡湧上不安,師兄究竟怎麼了。

靈泉並不冷,溫熱的,寧卿借著浮力抱著師兄,不斷喚他,“師兄,你到底怎麼了?”

但是男人沒回答她。

寧卿突然發現,兩人身體緊貼的地方,她被什麼抵住了。

她身體驟然一僵,似是難以置信。

難道,師兄真的記起她來了?

寧卿差點直接鬆手。

可他這幅奄奄一息的模樣,為何那裡還……

她心驚肉跳,拉著他就要上岸,就要上去,可男人大掌突然扣緊她的腰肢,寧卿被抵在了岸邊,身下是靈泉,腳下沒有半分落地的踏實感,麵前是師兄。

“師兄……你記起來了?”寧卿聲音有些發抖,儘可能鎮定地問他。

男人依舊不回她,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在看寧卿,又好像不是。

衣裳被湖水浸濕,緊貼在身上,寧卿能夠聽見男人低低的壓抑的喘息,以及灼熱的體溫。

他麵露掙紮之色,最終靠在寧卿頸窩,啞聲道:“我不知道……”

寧卿想推開他,但被他抵得更緊,她不敢輕舉妄動。

“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男人低語。

濕熱的呼吸噴薄在寧卿的頸部皮膚上,酥酥麻麻,她想側頭避開,一個柔軟的東西卻貼上她的脖頸。

男人無意識地在她身上摩挲,寧卿快被嚇懵了,“師……師兄,你快起來!”

聽出了她語氣裡的驚慌,裴謹撐起身體拉開和她的距離,可還未徹底離開,他身體脫力,靠在了她的身上。

一滴滴滾燙的液體滴落到她的鎖骨窩,很快蓄滿溢了出來,寧卿怔了怔,伸手一摸,黏膩滾燙,滿手鮮紅刺眼的血液。

她雙眼呆滯,緩緩抬頭,發現師兄的眼角竟在滲血,畫麵有些血腥可怖,可寧卿沒工夫想這些。

“師兄,你彆嚇我……”寧卿聲音都在顫抖,她捧上裴謹的臉,那血液還在不斷往下滾落。

可某刻,她身體一僵,神色有些怪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師兄如此虛弱,可身體為何,又生出這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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