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化作狐狸原形,紀樾將他一並帶著回了飛雲峰。
半道上,正準備下山的木落雪正好遇見他。
起初紀樾離開飛雲峰離開得急,隻是和師尊以及身為師姐的木落雪提過,兩人並未有太大的意見,也沒去探究其中的原因。
可這才過去半月,怎麼就回來了?
木落雪停下腳步,柔聲表示關切,“不是下山曆練了嗎?怎會回來得如此快?”
“有些事情要解決。”紀樾輕聲道。
麵對昔日的恩人,他發現自己竟不再像往常那樣,時刻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紀樾的變化木落雪看在眼裡,不過這樣也好,之前她隻是隨手幫了他,擔不起他沉重的恩情。
現在兩人師承一人,也算是緣分。
“這隻狐狸……”木落雪看向他懷裡抱著的紅色團子。
這隻狐狸身上有著濃厚的妖氣,並不是普通的靈獸,不過妖族也分好壞,以這隻妖的散發的妖氣來看並不是個作惡多端之徒。
“我在路上撿的。”
他看著倒不像是喜歡這些的人,木落雪不再多問,“那你先去吧,我也有些事情要處理。”
紀樾回到自己所住的院裡,一坐就是一日。
在寧卿急忙回到青梧山時他心裡便不踏實,自從她師兄離開後,寧卿一直心神不寧,結合裴謹離開之前出現的狀況,他極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寧卿擔心才回來。
回了蒼雲宗,回到裴謹的眼皮子底下,他心裡不可抑製地生出不安。
恢複人形的俞白也跟著坐了一日,最後實在忍不住問:“殿下,我們為何要回這裡?”
俞白身負助妖王之子破除封印的重任,在全族即將被滅之時,妖後將此事告知與他,破除第五和第六層封印的天靈石就在北淩九界,他們現在應去尋找天靈石。
自己不應多嘴,但他如何也無法將心裡的想法硬生生壓下。
“殿下,當務之急是破除封印,隻有獲得妖王的力量,您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紀樾怎能不知,可他一旦錯失機會,一切就晚了,他不想冒險,也無法違背自己的本心。
“殿下,現在當以大局為重。”俞白皺眉道。
“我自有打算。”紀樾冷眼看向他。
俞白深知紀樾如此都是因為寧卿。
狐族大多風流,但一旦遇上心愛之人,便至死不渝,他擔心紀樾會耽於情愛,被傷得遍體鱗傷。
若有想要之人,動些手段並非難事,殿下卻偏要選擇那最虛無縹緲的方式。
紀樾心裡的不安隨著時間的流逝,在第二日催化到極致,不願再等,他離開飛雲峰,來到青梧山腳下,雖然知道這裡設了陣法,他的一舉一動皆會落入裴謹的眼裡。
化作狐狸模樣,輕輕一躍,竟沒有任何阻攔地上了青梧山。
此時,寧卿硬著頭皮進入房裡。
師兄肯定沒
想到她企圖對他做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但是沒辦法,他若能願意主動配合自然好,現在情況特殊,她隻能霸王硬上弓。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強迫彆人的一天,這人還是師兄,果然世事難料。
東想西想稍微分散了寧卿的注意力,不再如何緊張。
“師兄,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寧卿忐忑地問。
自己得先來個過渡,讓他有個適應的過程,直接將他撲倒不太好。
“尚可。”裴謹的視線從她身上離開,輕聲回應。
“這樣啊,那酒味道如何?”寧卿沒話找話。
她仔細觀察師兄的神情,眼神清明,這酒好像對他沒起到半分作用,寧卿的心拔涼拔涼。
“酒香醇厚,還不錯。”
回答問題聲音清朗動聽,邏輯清晰,好像真的沒醉啊。
事情到了現在,即便師兄沒醉,她也顧不了這麼多,心理建設已經做好,澡也洗了,師兄正躺在床上,一切準備就緒,隻等水到渠成,塵埃落定,以後她也不必再為此煩擾。
她變來變去的臉色引起裴謹的注意,莫名地看她,“你為何穿成這樣?”
他能瞥見她胸前的起伏,好像,裡麵不著一物。
“……”寧卿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以往要是在師兄麵前她肯定是不會這麼穿的,但現在情況不同,她該怎麼和師兄解釋呢?
“天氣有些熱。”現在接近夏季,說熱也說得過去。
“這青梧山,也熱嗎?”
青梧山即便是夏季,也是不熱的,寧卿被問的不知作何回答。
“師兄你彆管,我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她試圖堵住師兄的嘴,再說說,她不好意思上了怎麼辦。
可現在應該怎麼開頭成了一個問題,她在腦中設想了許多種可能,好像都很奇怪。
若是直接脫師兄的衣裳,他肯定會質問她,然後阻止她,雖然可能沒有能力阻止。
而她先親他呢,這個和第一個效果好像差不多。
“師兄。”寧卿低聲叫他。
“怎麼了?”
“你先把眼睛閉上。”寧卿道。
“為何要閉上?”
“閉上就對了,不能睜眼!”
雖不知她在打些什麼主意,裴謹還是順從地閉上雙眼。
他這副模樣更讓寧卿心中生出罪惡感,就好像趁著他睡著,對他做些不軌之事,寧卿心裡一陣惡寒。
“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