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苑苑和青楓震驚,寧卿之前努力修煉了十來年也不過練氣期,而最近這段時間,寧卿突破至築基就不說了,現在她竟然到了築基第六層!
曆練真好!
又聊了會兒,寧卿起身,“不說了,我還有點事兒,你們去上課吧。”
*
蒼羽殿,掌門就接任掌門之位一事找來裴謹,最近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麼,時常聯係不上人,這事一推再推,繼續推下去,他都擔心裴謹是故意為之了。
“欽言,你何時有空?掌門交接大典你定個時間吧。”掌門變相催促他。
裴謹無心掌門之位,當掌門說起他已經同意之時,他心裡微感詫異。
仔細一想,他又擁有答應掌門的記憶,就是不知,他為何會同意。
掌門之位他沒興趣,但他卻想知道,之前他同意的原因。
“日期掌門你定便好。”
解決完這事兒,掌門又想起彆的。
一直以來,不乏世家大族派人前來蒼雲宗試探掌門的意思,雖然寧卿的師兄是裴謹,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沒有直接和裴謹接觸,而是讓掌門代為轉述。
之前掌門念著寧卿還小,單方麵將這些事給推了,但寧卿今年已滿十八,也到了成婚的年紀,那八大家族之一的東方家族派人前往蒼雲宗,說是他們少主東方尋少時與寧卿有過一麵之緣,念念不忘至今,有求娶寧卿之意。
東方尋在修仙界的口碑不錯,一表人才,學識淵博,修為更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雖然蒼雲宗已無需和彆宗或是家族聯姻壯大勢力,但若能強強聯合自然沒有推拒的道理,況且,若兩人對彼此有意,也算是成全了有情人。
掌門本想直接詢問寧卿,但想想這種事還是由身為師兄的裴謹轉述
() 給她比較妥當,他和小姑娘講這些不太合適。
“所以,你怎麼看?”掌門問。
見裴謹沒說話,掌門又道:“那東方尋人品樣貌家世皆屬上乘,是個不錯的人選,但這件事也要看寧卿的意思,若她無意,那我便推了。”
掌門話才說完,裴謹便冷聲道:“以後不必再告訴我,直接推了便是,也無需告訴阿寧。”
掌門微愣,“聽說東方尋與寧卿少時便相識,不然你先告訴寧卿,再讓她考慮?”
“不必了,這件事沒有可能。”
猶豫再三,掌門還是道:“雖說一直以來寧卿的日常起居都由你做主,但她現在也大了,你也該讓她自己做些決定。”
“欽言,你管的似乎有點過了。”
“掌門,你這是何意?”裴謹抬眸,目光極平靜地看向他。
“隻是提醒你,萬事掌握分寸,何事該做,何事不該做,你心裡想必清楚。”
“寧卿,是你一手帶大的師妹。”
“你且記住。”
裴謹笑了笑,可惜,他已經忘了。
另一邊,和江苑苑她們聊完的寧卿去了執事堂,準備找蘭溪好好談談給師兄解蠱一事。
蘭溪看見她並不意外,有人來他稍微端正坐姿,不那麼懶散,“坐吧。”
“蘭溪師兄,我師兄的情蠱多久需要解一次?”
“我也不太清楚,你得時常觀察你師兄的狀態,他若突然虛弱,這就是殘留的情蠱發作了,這便是你需要為他解蠱的時候。”
“那大概多少日發作一次?”寧卿又問。
“少則幾日,多則半月。”
“隻能用這種辦法嗎?”寧卿還不死心,掙紮著繼續問他。
一次還行,硬著頭皮就做了,可好幾次的話,未免太過挑戰人的心理極限。
“目前,據我所知,隻有這一種辦法。”蘭溪直截了當地說。
“不過,若你找到古伊莎,說不定有彆的解決方式。”
古伊莎魂燈已滅,這意味著什麼寧卿自然知曉,她又該從哪兒找到古伊莎。
這顯然不太可能。
“彆想太多,若不想你也不必勉強,你師兄現在應該死不了。”
寧卿:……
走在回青梧山的路上,寧卿腦子亂糟糟的,沒走多遠就看見不遠處那道熟悉的身影。
“去哪兒了?”裴謹緩步走到她麵前。
“去找了蘭溪師兄一趟。”
“為何找他?”
寧卿不願多說,“沒什麼。”
她愛答不理的態度過於冷淡,裴謹輕輕蹙眉,拉住她的手腕。
“心情不好?”
“哪有。”寧卿敷衍地回複了兩個字。
這實在不像是心情好的模樣,或者說,她隻是單純地不想給他好臉色。
兩人一時陷入沉默。
路上有人來來往往,不時將目光放到相對
而立的寧卿和裴謹身上,路過時朝裴謹行禮,“凝華仙君。”
麵對周圍弟子們打量的視線,寧卿連忙道:“師兄我們快回家。”
但是這回男人卻不動了。
“怕被人看見?”他問。
她確實怕被人看見被說閒話,之前她和師兄被造謠,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這兒,寧卿突然發現,也可能並不是謠言。
細思極恐,寧卿連忙止住自己的想法。
“阿寧,昨晚,你綁住我的手腕,解開我的衣裳,對我……”裴謹聲音清淺,卻語出驚人。
寧卿心頭一跳,立馬踮起腳捂住他的唇。
“師兄,你彆亂說!”寧卿低聲警告。
男人卻微微啟唇,寧卿的指尖瞬間滑入他的口中,溫暖柔軟。
他輕輕含住。
觸感從指尖傳遞至四肢百骸,寧卿皮膚上不斷浮出雞皮疙瘩。
正要抽手,男人卻咬住了她柔軟的指腹,舌尖抵在她修剪圓潤的指甲邊緣。
寧卿一個激靈,立即將手指取了出來。
但被男人輕輕握住手心,他垂眸,用帕子仔細將她指尖擦拭乾淨。
“好了。”
雖然已經擦乾,但那古怪的觸感依舊殘存在指腹上。
兩人這番行為落入路過弟子眼中,有前兩次的傳言,這次弟子們隻敢在私底下悄悄討論,並沒有搬到明麵上來,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傳到了各峰長老和掌門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