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安慰地看了一眼楚彧,點頭:“我也信你。”
黑白無常都同意了?那豈不是這事兒就定了,楚彧絕望地捂臉:“我不信我自己啊!”
“放心,很簡單。”秦峰衝他眨了一下眼睛。
“談判”暫時達成了雙方都滿意的條件,這算是現代法治社會的理念,不管受害者人數是多少,都要用儘全力去營救。鬼修深諳這一點,他就是清楚地知道地府不會不顧賀瑾年的安全,哪怕當時他被團團包圍,隨便哪個陰差開一槍他都要重傷,再也沒能力與地府作對,但賀瑾年和他綁在一起,地府就隻能眼睜睜地放他走。
謝祁連不好說,但鬼修確定,秦峰這種人是不會允許通過故意犧牲己方人員來奪得勝利的,所以秦峰幾乎沒思考太久就答應了那個條件,鬼修也不太意外。
因此雙方約定一個小時後,夏城市郊區原屬瑾秀集團的一個舊倉庫交換人質。
陰差們到得早,方曉年氣得團團轉:“每次都是這樣,敵人無法無天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咱們動手卻得束手束腳。”
江慎輕拍他的後背:“所以我們才是秩序的維護者。”
“憋屈!”方曉年撇嘴。
秦峰和謝祁連人都不在,鬼修也還沒來,不大一會一輛武裝車從臨時開通的陰陽路徑裡開出來,還沒停穩,陸粼就已經跳了出來。
他雖然長得很年輕,但真實年齡畢竟是五十開外,比現在楚彧這類修行者更傳統,平日裡總是穿戴規矩,一頭精心保養的長發總是規規矩矩梳起來,陰差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陸粼隨便一件袍子,連頭發都沒紮,直接披散著就來了。
“他們還沒到?”陸粼一照麵就問。
“沒有。”江慎皺眉,一把抓住陸粼的胳膊,“彆動,陸道長你流血了?”
陸粼冷淡擺手:“不嚴重。”
“是小賀打的?”江慎眉頭緊鎖,臉上浮起一層慍怒,“這鬼修還真是喜歡玩弄人心,他的禦鬼邪術被小賀身上的罪業掩蓋,必然會難以察覺,而你當然不會防備小賀,你彆硬撐,這兒有我們,一會兒隊長他們也過來,不會有事的。”
陸粼抿著嘴唇點了點頭,但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江慎也有些許自責:“這是我們考慮不周,小賀為地府製造新的科技武器,責任重大,本身又沒有修為,確實容易成為作亂者下手的目標,早知我們該給他安排保鏢的。”
“以後補上也來得及。”秦峰的聲音忽然傳來。
不遠處,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緩緩走來,他們一人手裡一根金色的鎖鏈,鎖鏈後麵跟著一個被鎖鏈纏住雙手的年輕人。
是楚彧,但似乎又不是楚彧。
年輕人不再是衛衣短褲運動鞋,而是穿了一身現代的改良漢服。他並沒有穿前緣鏡裡看到的那種正統的古代華服,大約是因為找不到舊時代的真品遺留,又不習慣現代的短袖短褲。
所有人都能察覺到,他身上有一層浮動的無常鬼力,隻是被兩根金鎖鏈束縛在肉身裡,不能施展。
楚彧一直很安靜,微微低著頭,眼角泛著紅暈,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下唇還有一個自己咬出來的傷痕,可以見得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恰好此刻,鬼修和他的人馬也到了。
“明水?”鬼修一眼看見了換了身衣服、變了神態的楚彧,聲音半是遲疑,半是憧憬。
楚彧卻是眼神一變,立刻低下頭,竟然閃到了謝祁連背後。
“你……又想騙我嗎?”楚彧藏在了謝祁連背後,隻留出半個腦袋,聲音顫抖,“你,我……你為何還要喚醒我,你說,我該咋……咳,我該如何麵對你啊……”
鬼修一聽神情難掩微動,而他身邊站著一名罪業纏身的陰魂,一雙眼睛是青色的,沒有瞳仁,赫然正是被禦鬼術控製的賀瑾年。
“阿年!”陸粼驚呼一聲,握緊劍柄,被江慎一把按住。
“莫慌,暫時沒有危險!”
認親的認親,擔心的擔心,場地中一時有些混亂,隻有躲在後排的方曉年,恰好由於位置和方向角度問題,一抬頭,就看見了楚彧手裡拿著一張打印滿文字的紙,正縮在謝祁連背後,嘴唇無聲地蠕動著,顯然正在默念。
方曉年:“???”
楚彧瞪著眼睛,方曉年緩緩張大嘴巴,充滿崇拜地看了他一眼,用嘴型說:
“你演戲不提前背台詞,會被觀眾噴的!”
作者有話要說: 地府每日情感速報記者花某:小賀總您好,今日聽說您和陸粼道長感情升溫,竟然已經情比金堅、山盟海誓、花前月下,本報的廣大讀者朋友對您如何成功十分好奇,特彆想讓您說一說您究竟是如何在短時間內,成功追到古板的陸美人,不是,是為人嚴謹的陸道長的呢?
賀瑾年:那自然是先xxxxxx,再oooooo,然後……%¥#&,最後&……%¥¥,還可以…%¥,再#¥一下,就好了,聽懂了嗎?
花某:嗬嗬,看來我們小賀總的鬼話剛剛考過專業八級呢,等本報記者回去翻譯整理一下,自會為各位讀者朋友詳細傳授技巧,請各位稍安勿躁!
……
【額不是,我說啊,我大名叫啥你們自己就不能點開看一眼嗎,為什麼會有人真的以為我就叫花短地?成何體統!!!】
【ps,我以前說過一次,我確實一度十分想改名花短地,但是被群裡某個讀者搶占了,他怕我想不開。】
【pps,他要是沒搶占我確實有可能想不開,摳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