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嫿在台下看著她,暗自感歎,有錢真好。
美人會遲暮,但歲月不敗有錢人。
發表日感言後,舞會開始。
謝思月下場與重要來賓們寒暄。
林嫿被人邀請跳舞,滑入舞池中。
另一邊許周行在陪陳芸芸跳舞,他看到舞池中的林嫿,步伐朝她靠近。
一曲落畢,他跟林嫿跳舞的人說:“交換舞伴。”
說完,不用分說的攬過林嫿的腰,帶著她起舞。
林嫿眉頭微蹙,但在這種惹人注目的場合,大家是同一個公司的人,不能表出內訌,尤其是還有那麼多集團領導在,她隻能強忍不適,把這支舞跳。
許周行低道:“我該叫你林嫿,還是龔千金。”
林嫿輕哼一聲,懶得應答。
“把自己偽裝普通家庭女孩出來工,是千金小姐體驗人嗎?”許周行沒想到,他跟她共事五,還在一起過,居然都不知道她真實的家庭情況。
林嫿始終是一臉無話可說的表情,懶得搭他,麵容冷淡又豔麗。
除工上的事情,她在他身上不想浪費一句口舌。
許周行心裡恨得牙癢癢,目光卻無法從她臉上移開。
自從分手後,他沒有機會這麼接近她,此時一支舞的時間,竟然變得格外奢侈。
謝羲沅從房間走出來,經過二樓的走廊,目光散漫的在大廳掃過。
一抹紅色的身影,不經意擦過他的視線,他當即頓住步,雙眼追尋而去。
此時林嫿跟許周行在跳舞,一抹玫瑰紅包裹在雪白的肌膚上,禮服上的亮片宛如美人魚的魚尾,波光粼粼。許周行的手掌搭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人相距不過咫尺,他在她耳邊說著麼。她猶如被他抱在懷裡,美的清麗絕塵,卻為他所有。
謝羲沅彎下腰,手臂壓在木欄杆的扶手上,目光定定的看著那條美人魚。
他一聲哼,口中舌尖舔著後牙槽,明明臉上帶著,卻透出一種戾氣沉沉的壓迫感。
一曲落畢,林嫿當即離開許周行,還沒走步,又有人過來邀請她跳舞。林嫿不過晚秒拒絕,就被人帶進舞池。
又一曲結束後,林嫿果斷拒絕邀約,逃也般的離開宴會廳。
她來到外麵的花園透氣,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差不多可以走,她還答應弟弟十點後要去找他。
“嫿嫿。”男人的低喚傳來。
林嫿一聽這聲音腦門疼。
她要走,許周行堵到她跟前。
“我你始終赤誠,從沒有過任何隱瞞。”他逼視的雙眼,緊盯著她,“你卻在騙我,把我當小醜愚弄。”
林嫿輕一聲,“原來不把家裡情況事無巨細的告知許總,就是在愚弄許總啊。那許總不如去當戶籍警,挨家挨戶查個底朝天,這才不會被任何人愚弄。”
“你不僅隱瞞你的情況,還在我跟前哭窮賣慘,我以為你們母女倆多麼不容易,我你充滿憐惜,結果到頭來,你隻是個體驗活的大小姐。”
“哭窮賣慘?”林嫿黑人問號臉,“我隻是說過,從小我媽帶我吃很多苦,我要好好孝敬她,這就是哭窮賣慘?”
林嫿沒想到,她在情到濃時吐露的心聲,竟然也被他在心裡衡量一番。或許她在想孝敬媽媽的時候,他想的不過是這母女活清苦貧困。
不遠處,謝羲沅懶洋洋的靠在樹下,清冷的眼盯著那邊的人,手裡把玩著打火機。
“你我的感情從來沒有認真過。”許周行逼近她,眼底充斥著痛苦憤慨,沉聲斥責,“所以,你隱瞞你的真實身份,你拒絕跟我發關係,你就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玩弄人心,裝普通人來欺騙我、考驗我,是不是?”
林嫿不想再他,要轉身離去,許周行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將她拉近,表情愈發激動,“你容不下我的野心瑕疵,不聽我的任何解釋,把我推到陳芸芸身邊。這一切不過是你預設好的結局。難怪分手分的這麼乾脆,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從頭到尾我隻是你的消遣罷。”
“你有病吧!”林嫿想要掙開手。
許周行看著她美麗的臉龐,心裡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救藥的迷戀這個女人。
他扣住她的肩膀,要親上去時,一股疾風伴著重物,猛地砸上他腦門。
劇烈的暈眩,讓他一時站立不穩,往後退步。
他抬手一碰,額頭上一片濕漉漉的,都是血……
他忍著劇痛,目光四下環視,“誰?”
林嫿也愣下,但她沒管許周行磕破的腦袋,轉身就走。
她腳步匆匆,隻想快點離這個瘋子遠點。
林嫿跑過一個轉角,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她往後退一步,低著頭連忙道:“抱歉,抱歉。”
“姐姐這麼急,要去哪兒?”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林嫿愕然抬起頭,看到謝羲沅的臉。月光下,他一身筆挺的西裝,讓那張輕英俊的臉龐,多幾分男人味。高大挺拔的身影擋在她跟前,籠下一層陰影,仿佛攀爬不過的高山。
林嫿反應好幾秒,才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