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的雨雪天氣轉晴,太陽在雲層中探出頭來。
陽光灑落大地,為冬日的清冷添上幾分暖意。
初三上午,林嫿帶謝羲沅去商場逛。
他這次過來沒帶什麼換洗衣服,山上溫度低,大衣不抗凍,林嫿擔心他著涼,帶他去買羽絨服。
品牌店裡,林嫿給謝羲沅挑了一件白色的中長款羽絨服,簡單的配色襯得他愈發乾淨英氣。
林嫿滿意道:“就這件吧。”
她坐在一旁,等著謝羲沅去付款。
謝羲沅站那兒沒動,瀲灩的雙眼,帶了幾分水光,直勾勾的看著林嫿,說:“姐姐很久沒給我買衣服了。”
林嫿:“……”
林嫿起身去買單,這件羽絨服一萬二。
林嫿刷完卡之後看著消費數字,雖然她不是很心疼錢,但是,明明富得流油的資本家為什麼要她買單?
兩人走出店外,林嫿道,“你卡上無數個0,為什麼要我買?”
謝羲沅拎著手提袋,帶了笑意道:“我喜歡姐姐給我買東西。”
他牽起她的手,垂眼看她,低聲道:“姐姐不願意對我好嗎?”
林嫿再一次被他無辜又勾人的眼神打敗。
弟弟有什麼錯呢,弟弟隻是想要被寵愛。
林嫿帶著謝羲沅繼續逛,又給他買了一套搭配的衣服和鞋子,還給兩人買了一對情侶毛線帽。錢越花越多時,林嫿自我安慰,這一次如果把她花破產,她一定毫不猶豫拿他工資卡。她可以寵愛弟弟,但對資本家的口袋,不用客氣。
吃過午飯後,他們開車前往S市周邊的南雲山。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傍晚時分,抵達位於南雲山山頂的度假酒店。
龔瑞川他們已經提前到了。原本龔瑞川計劃的是一起出發,但林嫿說在酒店會合,大家分頭行動。這邊龔瑞川帶著老婆蔣蘭舒,蔣蘭舒叫上妹妹蔣蘭心,又叫上龔家一位小輩龔明成,蔣蘭舒說年輕人多好玩一些。
龔明成是林嫿堂弟,26歲的年紀,父母做小生意,他大學計算機專業,畢業後進入龔瑞川公司做信息技術員,工資一萬多。家裡房子車子都給他買好了,算是經濟適用男。
龔明成跟蔣蘭心同一家公司,又都是後勤部門,工作中會有接觸。兩人雖然沾親帶故但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蔣蘭心平常打扮時尚,看起來溫柔大方,龔明成對蔣蘭心挺有好感。不過,他的示好,蔣蘭心麵上應付,心裡十分不屑。
蔣蘭舒抵達酒店後,龔瑞川怕她累著,陪她去房間休息。
蔣蘭心跟龔明成待在大廳,一邊組隊玩遊戲一邊等林嫿他們。
“成哥,快救我呀。”蔣蘭心聲音嬌軟,“嗚,你來的太慢了,我已經死了……”
龔明成安慰道:“我一定給你報仇。”
“……你看那邊,大帥哥。”
“那對俊男靚女好養眼哦。”
蔣蘭心聽到旁人興奮的低語,從遊戲裡抬起頭,一眼就看到林嫿跟謝羲沅手牽手走入酒店大堂。
謝羲沅高大挺拔的身型太過惹眼,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他敞著一件白色羽絨服,裡麵是一套休閒運動裝,腳下穿著球鞋,短碎發上戴了一頂黑色毛線帽,整個人透著一股英氣勃發的少年感。冷白的皮膚上,五官英挺,鼻梁挺直峭拔,臉部線條利落,沒有絲毫冗餘。偏細長的眼睛,雙眼皮褶皺清晰,眼尾處透著一絲生人勿進的冷淡感。
蔣蘭心看著謝羲沅,不經然心跳加速。
造物者太偏心了,長了這樣的一張臉,還坐擁金山銀山。
而且他還那麼年輕,整個人清爽又乾淨,沒有一絲輕浮油膩感,跟她日常接觸的那些男人,可以說不是同一個物種。
蔣蘭心看著謝羲沅發怔時,她的遊戲人物已經死了。龔明成轉過頭,正要提醒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林嫿。
“嫿姐來了。”龔明成收起手機,站起身大步上前。
蔣蘭心隨之站起身,跟他一起走上前。
“嫿姐!”龔明成招呼道。
林嫿轉頭看到他,笑了笑。
林嫿穿著一件霧霾藍羽絨服,頭上也戴了一頂毛線帽,長發披散下來,臉蛋看起來格外精致小巧。圓潤的杏仁眼,為她平添了幾分可愛,看起來溫軟甜美。
龔明成聽說林嫿男朋友是富二代,絲毫不覺得意外,他一直認為林嫿就是標準意義上的白富美,普通人根本配不上。
龔明成拿出房卡,分彆遞給謝羲沅和林嫿,說:“房間已經開好了,二叔和阿姨上樓休息去了。”
林嫿接過房卡,點了點頭。
“那你們先回房間休息?”龔明成看了眼時間,“等會兒吃晚飯的時候,再叫你們。”
“好。”林嫿應聲,微笑道,“麻煩了。”
四人同行上電梯,林嫿沒有多看蔣蘭心一眼,仿佛她不存在。
龔明成感受到這股微妙的氛圍,心裡有些費解。林嫿在他眼裡是一個非常周到得體的人,而蔣蘭心也是令人如沐春風,這麼溫柔的兩個女人,怎麼好像處不來。
出了電梯,大家往各自房間去。
林嫿跟謝羲沅是一人一間房,謝羲沅沒管他那間,跟著林嫿進了她的房間。
進門後,謝羲沅坐在沙發上,支著大長腿,身體懶洋洋的往後靠,陷在沙發裡,一副落地生根的樣子,雙手交疊在腦後,閉著眼睛道:“今晚我就住這兒,那間房可以退了。”
來S市這幾天,他就沒有名正言順跟林嫿睡一間房的待遇,本來以為旅遊可以睡一起,居然還是被開兩間房。
林嫿坐到謝羲沅身旁,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調侃道:“你不是很在乎長輩對你的印象嗎?”在她媽跟前,裝的那才叫一個穩重端莊矜持。
謝羲沅睜開眼,坐直身,撈起林嫿,放到自己腿上。
他伸手去扯她羽絨服的拉鏈,林嫿往後閃躲,拍他的手,嗔道:“乾嘛?”
“室內有空調,你不熱嗎?”他抓著她的胳膊,手下動作沒停,把她身上的羽絨服剮下來。
林嫿裡麵穿的是針織衫和牛仔褲,褪去外麵寬大的羽絨外套後,身材窈窕有致。他手掌掐上她的腰,低頭去啃啄她的唇瓣。
窗外的枝頭壓著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