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謝羲沅去了一趟酒店前台,開了一套獨棟的複式彆墅。
他去餐廳吃早餐的時候,恰好看到蔣蘭心坐在靠窗的位子。
謝羲沅取了一份小籠包,繞過幾個餐桌走向蔣蘭心。蔣蘭心正在吃煎蛋,看到款款走來的謝羲沅,心跳不經然加速,有幾分緊張又有幾分忐忑。
昨晚的事情,她預料龔明成會忍不住對林嫿說。林嫿如果不找謝羲沅對質,這事兒就會成為紮在她心裡的一根刺,時不時惡心她一下。林嫿如果找謝羲沅對質,她也不擔心,就算最後問到她這裡來,她當時什麼都沒說,並沒有指控謝羲沅乾了什麼,不過是龔明成捕風捉影想多了。
還有,就算她一再為謝羲沅澄清,當時湯池現場沒有監控,真相到底是怎麼樣,可能永遠成為林嫿對謝羲沅的猜忌。
蔣蘭心怎麼想都覺得這事兒穩賺不賠。
橫豎謝羲沅是對她不感興趣。
不過,這時候看著謝羲沅向她走來,蔣蘭心本能的有些緊張。
酒店開著中央空調,室內溫度適宜。謝羲沅沒有穿羽絨服外套,身上是一套休閒服,套頭衛衣的拉鏈拉到頂,斂住了修長的脖頸,但往上的那張臉,五官英挺,氣質冷清,下顎線條利落。來往的人都忍不住朝他多看了幾眼。
謝羲沅走到蔣蘭心桌旁時,腳步頓了下,看向她。
蔣蘭心迎上謝羲沅那雙幽深的眼,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個男人是靠臉就能為所欲為的程度。
謝羲沅從褲兜口袋裡拿出一張房卡,放在蔣蘭心的餐盤旁,道:“今晚九點。”
說完,從她身旁走過,去了角落處的一張桌子。
蔣蘭心目光追逐著謝羲沅的身影,直到他坐下若無其事的吃著小籠包,她才戀戀不舍的轉回頭。
蔣蘭心看著桌麵上的房卡,勝利者的笑容緩緩揚起。
男人,嗬。
昨晚泡溫泉的時候裝的清心寡欲,到底還是忍不住想偷吃。
謝羲沅吃完早餐後,給林嫿打包了一份早餐,回到酒店房間。
林嫿還在床上睡懶覺。
謝羲沅把裝著餐盒的手提袋放在桌子上,坐在床邊,拉了拉林嫿的被子。
白皙的臂彎下還是一大片雪白。
林嫿迷迷糊糊的翻個身,繼續睡,渾然不覺自己正在被人偷窺春光。
謝羲沅的手掌順著弧線移動,往縫隙間探去。
林嫿嚶嚀了一聲,謝羲沅眼底的火一瞬間被點燃,俯下身,往她頸間蹭。
“……”林嫿在還沒完全醒神的時候,以彆樣的方式被叫醒,迎來新的一天。
事後,林嫿去浴室衝了個澡,坐在桌前吃早餐。
謝羲沅靠在沙發上看秘書發來的周報,雖然他休假了,但公司旗下那麼多酒店產業都在運營,他不能完全脫崗。
冬日暖陽透過玻璃窗灑入室內,男人沐浴在光中,纖長的眼睫毛被鍍上一層輝芒。他清雋的臉上沒什麼情緒,認真看著電子周報。
林嫿覷他一眼,這優雅冷清自帶端莊禁欲的感覺,哪還有半分剛才急不可耐小色胚的樣子。
這次滑雪行程一共隻有兩天,今天再玩一天,明天上午出發回程。
林嫿抓緊第二天的時間,吃過早餐後出發去雪場。
謝羲沅跟在林嫿身旁,負責陪玩兼職攝影師。
蔣蘭心這一天沒在雪場出現,她想到晚上的約會,沒心思玩了。龔明成約她,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推辭。
蔣蘭心回房間睡了個美容覺後開始倒騰自己,先是做了個全身美容SPA,又去洗頭吹頭發,確保渾身上下精致的沒有一絲瑕疵。她這次過來特地帶了幾套漂亮性感的衣服,她選了一條無袖高開叉的刺繡旗袍,外麵套著件珍珠白長款貂皮大衣,頭發盤成發髻插上簪子,帶上珍珠耳墜。
算著晚上約會的時間,她為了保證穿旗袍的身材視覺效果,連晚餐都沒吃,在房間裡吃了幾塊水果就算應付過去了。八點的時候,她開始化妝,用了大半個小時化好,終於到九點,她穿上高跟鞋,離開酒店房間,前往謝羲沅那邊。
謝羲沅開的房是獨棟小彆墅,跟這邊不是一個主樓,蔣蘭心走出酒店大堂,穿過回廊,來到彆墅區。
她走到謝羲沅的房門前,深呼吸,平緩激動的心情,敲了敲門。
門從裡麵被打開,謝羲沅看了她一眼,轉身往裡走。蔣蘭心跟進室內,順手關上大門。
晚上九點,天色已暗。窗外漆黑一片。
室內亮著橘黃的燈光,放著輕音樂,朦朧中帶了幾分曖昧。
蔣蘭心進入室內後,很自然的把貂皮大衣脫了,露出裡麵性感的旗袍。
謝羲沅走到沙發旁坐下,從茶幾上拿起煙盒跟打火機,倒出一根煙,銜在唇中,偏頭點燃。他身體往後仰,懶洋洋的陷在沙發上,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搭在沙發背上,淡淡的睨著蔣蘭心,仿佛在品評她的身材相貌。
謝羲沅長腿交疊,吐出一口煙圈,嗤笑一聲,道,“你知道,我隻是玩玩。”
“我也隻是玩玩。”蔣蘭心笑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
“你不怕林嫿知道?”謝羲沅淡聲問道。
“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麼會知道?”蔣蘭心邊說邊走向謝羲沅。
她本來想坐到謝羲沅腿上,但是男人銳利又張揚的眼神,讓她不敢貿然調戲。
蔣蘭心走到謝羲沅身後,隔著沙發,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微微俯身,湊到他耳邊,道:“她在你之前有過很多男人,你多睡幾個才不虧啊。”
蔣蘭心知道自己不可能擁有謝羲沅,最多不過是露水姻緣。但隻要她睡過這個男人,順便助推他和林嫿的關係早日破裂,她就心滿意足。
謝羲沅輕笑一聲,“這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