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中原中也還就真的這麼好心,提醒完他就走了。隻剩鷺之宮真序在斤斤計較思考他到底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我上次出去的時候暴露了?】鷺之宮真序心想。
【還是他在我房間裡麵放了監控裝置——不可能,我每次走和回來之前都有好好檢查過房間。】
她咬了咬指尖平靜自己。
【或者是……】
圍觀了一晚上的係統終於說話了,它暴躁道:【適可而止吧你,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
鷺之宮真序道:“不,這是生存所必需的警惕。”
如果不會想太多,她早就悄無聲息地成為同族木原們的實驗體了。
在前代木原裡麵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受害木原被洗腦心甘情願地作為血親的實驗體,當然運氣好會活下來,運氣不好……就隻能被送進第十學區的焚燒爐和彆人的骨灰混在一起。
即使有她哥哥在前麵擋著一些東西,但是鷺之宮真序要是像係統說的那麼天真善良根本就長不到這麼大。
係統:【想太多了!】
鷺之宮真序沒搭理它。
“總之我不相信那家夥人格正常。”她道,“要不然就是比我還會掩飾……那就更可怕了。”
係統:【……】
“不過,看他被羊們耍的團團轉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人。”
思考半天,鷺之宮真序罕見地陷入了迷茫。
身為木原一族,天生在科學方麵具有遠超常人的靈感和執行力,鷺之宮真序從來沒有這麼搞不明白一個課題過。
“簡直讓人……更想深入了解他了,深入的話……讓我想想,從腦子裡麵得到內容的辦法要多少有多少,監測血流速度快慢,測量電信號活動強弱,水分的流向,化學物質的分泌……”
雖然這些手段都會對對方的大腦造成不可逆的損傷,但是畢竟自己隻是個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要想完全得到對方的所以記憶非要打開顱骨往裡麵插入電極才行。
鷺之宮真序念叨著堪稱可怕的話。
很心動啊,等到有條件時候就試試看。
“那麼——在此之前,就讓我完全榨乾你的剩餘價值吧,中也君。”
她
自言自語。
因為這樣,才是木原。
不是因為她是木原才這樣做,而是因為她這樣做才會是木原,為了理解未知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瘋子,連同伴都可以肆無忌憚下手。
係統:【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要實驗體自願了嗎?】
鷺之宮真序極有諷刺意味地說:“中也君人很好,他會答應我。”
惡意歪曲對方對自己的善意,利用彆人的好意達成自己的目的,非常方便不是嗎?
係統評價:【可怕的家夥。】
因為中原中也在非人類範圍裡麵,所以即使係統知道了鷺之宮真序想做什麼,它也無法強行阻止。
畢竟,它代碼裡麵的保護法僅僅限於“人類”。
鷺之宮真序短促地笑了一下,她由此也知道了係統的極限。
“果然是廣義上的人類,所以如果把人類改造為非人類的範圍就可以……了對吧。”
*
橫濱這暫時穩定的形式,被一個未知的異能力者攪動起來。
她展現出來的能力,值得任何一個勢力甚至是國家機構將她列在最高警戒的名單上麵。
而造成了風起雲湧局麵的本人,鷺之宮真序第二天清晨還是早起去了診所。
就如往常一樣,當她掛上開門的標牌時,一位不速之客到了。
陽光從門口照射進來,給來者打上高光。
“唔?你是纏繃帶太多所以長了痱子來看病的嗎?”鷺之宮真序抬頭就問。
眼前的瘦弱少年正是她昨天晚上在廢棄兵工廠遇見的那個太宰治。
少年如同清晨的露珠般脆弱,睫毛欣長,在晨光下微微顫抖,白色的繃帶纏繞在他身上,給人一種病弱的感覺,加上他那張漂亮到可以跟鳶尾花比美的臉,很難有人不對他心動。
“小姐真會開玩笑啊。”少年用輕浮的語氣道。
鷺之宮真序繼續冷漠道:“是眼瞎了所以要纏繃帶嗎?這裡的建議是挖的比較好哦。”
她討厭太宰治這個人,畢竟昨天晚上導致她差點翻車,掉落馬甲,於是言行毫不客氣。
“這裡的之前那個醫生呢?”太宰治道:“當然換成美貌的醫生小姐,我會更高興就是了。”
鷺之宮真序低頭寫寫畫畫:“叫我醫生,至於之前那個家夥,煩死了——
這個無聊的問題這些天以來我已經給無數人解釋了——退休回家去了,所以你到底有病沒病?”
潛台詞,沒病就不要在這裡耽誤的時間好嗎?
太宰治是個聰明人,想必不會聽不懂她的另外一層意思。
“看來小姐很熱愛這個職業呢。”太宰治假裝聽不懂。
鷺之宮真序:“一般般,如果是治療的話確實沒有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