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克的回答乾脆利落。
勞文斯愣了一下,臉上怒火更盛,道:“放下長金屬武器。”
金屬墜地的聲音接連響起,勞文斯身後一半的人沒了武器。
高個子士兵這才收起木哨,吹了一聲口哨,彎身拾取那些武器。
這外快賺的輕鬆。
等高個子把所有武器捆綁好,蘇業突然指向酒館門口的科羅,道:“城衛軍的朋友,就是這個叫科羅的人,今天在我家用彎刀割傷我的脖子。”
“哼!”哈克突然冷哼一聲。
那高個子士兵好像得到命令一樣,扔下武器,繞過勞文斯,伸出大手一把抓住科羅的脖子,像拎著小雞一樣抓到蘇業麵前。
勞文斯強人怒火,道:“士兵朋友,你過於衝動了。”
“不衝動會來這裡?”高個士兵咧開嘴笑著,驕傲地用右拳輕輕敲擊左胸口,輕蔑地看著勞文斯。
勞文斯麵沉似水,他身後所有人麵色微變。
這是重裝士兵禮!
這意味著,這個士兵的家中,至少有一位黑鐵重裝士兵。
在希臘,重裝士兵已經成為社會的中堅力量,哪怕貴族都心存忌憚。
甚至可以說,全希臘所有強大城邦的根基都是重裝士兵。
普通城衛軍不可怕,但任何一個重裝士兵,都有數不清的戰友。
勞文斯看向哈克。
哈克曾經是重裝士兵,隻要願意,以後也可以是。
勞文斯沒有動。
重裝士兵對盜團的恨意,勝過敵對城邦,甚至勝過北歐人、埃及人和波斯人。
高大士兵右手放在科羅的頭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惡狠狠按住科羅的頭。
科羅身體一軟,重重跪在地上。
“勞文斯先生……救我……”科羅慌了。
“你抽刀的時候,應該想到這一刻。”勞文斯輕描淡寫的聲音像利劍刺穿科羅的心臟。
“我……”他正要開口,麵色一變,急忙閉嘴。
他急忙扭頭看向蘇業,道:“蘇業少爺……”
等待他的,是蘇業一記重重的右拳。
砰!
科羅斜斜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分不清哪裡是星空,哪裡是金幣。
“我錯……”科羅的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看到,蘇業彎下身,右拳宛如打樁的大錘一樣,對著科羅的麵部一拳接著一拳砸下去。
一拳,又一拳。
哪怕血點濺到眼睛中,為世界蒙上一層血色,蘇業也沒有停下。
科羅的血水緩緩流出,為金幣染上新的顏色。
科羅一開始還在慘叫,但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小。
“你比我衝動!哈哈……”高個士兵大笑著,抓住蘇業的右臂。
蘇業喘著粗氣,徐徐站起,道:“謝謝。”
高個士兵咧嘴一笑,道:“這個酒館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人渣!都該死!不過,真要死了,你也有小麻煩。我們一會兒拖著這個手持違禁武器的疑似盜團成員回去,如果死在路上,與你無關。”
說完,高個子彎腰抓著科羅的腳腕,像提著大火腿一樣,拖著走到哈克的身後。
勞文斯的手下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這些天勞文斯極為看重科羅。
但現在,科羅差點被蘇業當麵活活打死,勞文斯卻一動也不敢動。
勞文斯死死盯著蘇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