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正色道:“不要小看這個年輕人。因為,就在前不久,米泰亞德大將也說過,雅典需要一個新的中間階層,而且,雅典也可能恢複公民大會,甚至還說過,債務奴也應該被廢除。我當時隻以為他是有感而發,今天才明白,他應該看到了什麼,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兩個人,幾乎不謀而合。”
“對不起將軍,我犯了錯誤。”凱爾頓不敢跟法斯特頂嘴,因為法斯特最討厭明明錯了還強詞奪理。
法斯特表情變得和悅,他拍拍蘇業的肩膀,道:“我一定會把今天的事告訴米泰亞德大將,他一定會非常喜歡你。可惜,你的位階太低,快點成長吧,雅典需要你!”
凱爾頓突然發現,今天晚飯的沙拉好像放了太多的檸檬汁,自己從胃裡到口裡都泛著酸味。
他從未見過法斯特將軍這樣稱讚一個人,而且還如此年輕。
“將軍您過獎了。不過有一點您說的對,我還太年輕,需要不斷積累力量。”蘇業道。
到了山門近處,馬車進入旁邊的街道,找了一個地方停下,幾個人下車,步行前往市政廣場。
這個時候,市政廣場已經人山人海,數以萬計的雅典公民來到這裡,而且人數越來越。
市政廣場和附近的道路上,竟然有許多魔法師在不斷釋放懸浮光輝,讓這裡變得猶如白晝。
蘇業甚至看到,許多平民流著淚向這裡狂奔。
隨著人流不斷前行,蘇業等人終於抵達市政廣場。
在市政廣場的最深處,一座臨時搭建的木台上,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站立在那裡。
老者隻有頸部有一圈金色的項圈,沒有帶著魔法胡子擴音器,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傳遍全城。
蘇業遠遠地看著那人,回想起之前的路上有關梭倫的信息,發現梭倫實際年齡不過四五十歲,但看上去接近六十歲。
或許是梭倫的相貌非常滄桑,當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讓人更加信服。
梭倫要比想象中清瘦一些,眼窩微微內陷,黃褐色的皮膚有些鬆弛,並不高大威猛,但是,他的聲音裡充滿力量,他的雙眼中充滿激情。
梭倫的眼中,仿佛倒映著全希臘的光芒。
或許,是他的目光照亮全希臘。
這個時候,梭倫開始宣布自己的一些政治主張。
“我認為,雅典最大的不公平、最大的罪惡、最大的黑暗,就是在否定努力!一個人,用儘一生的努力,成為黃金魔法師或黃金戰士,但依舊可能被貴族當狗一樣對待!這是何等的荒謬!”
“這些戰士和魔法師,與波斯人戰鬥,與魔獸戰鬥,他們的屍骨遍布全希臘,而貴族們呢?坐在家裡享受奴隸的服務,而那些奴隸,很可能就有陣亡英烈的家人!這是何等的不公!”
“我認為,雅典需要新的階層,一個承認努力的階層,一個公平的階層,一個貴族不能隨便踐踏的新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