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斯笑眯眯道:“我親愛的小婊子們,看到了嗎?這座角鬥場如同一座井,你們就是一群光著屁股的井底之蛙。這斯巴達,也不過是大一點的井。現在,一隻雄鷹掠過井口,你們感受到他的力量了嗎?告訴我,感受到了嗎?”
“感受到了!”角鬥士低聲道。
“你們這群婊子養的沒卵閹貨,我沒聽到。”朱利斯麵色突變,目光冰冷。
“感受到了!”所有角鬥士用力喊叫。
“很好,感受到了就好,”朱利斯又恢複笑眯眯的樣子,“明天,我們第一學院將參與多場角鬥賽,但第一木樁或青銅級彆隻能參與其中的五場。一場鬥獸,一場行刑賽,三場十人賽,我讓蘇業連續參與五場,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所有角鬥士心服口服。
“那麼,你們應該如何祝賀新的第一木樁角鬥士誕生?”朱利斯的聲音傳遍全場。
“吼!”所有角鬥士舉起雙臂,握緊拳頭,頭顱向前,大聲吼叫,撐得頸部青筋畢露。
蘇業臉上的疑惑之色一閃即逝。
“走,我親愛的魔法師兼第一木樁朋友,我們回去聊聊合作的事。”朱利斯說完這句話,才摘下胡子,摟著蘇業的肩膀笑眯眯往回走。
所有角鬥士們盯著蘇業的背影,思緒萬千。
朱利斯這話不是說給蘇業聽的,而是說給在場的角鬥士。
連總訓練官都得不到這種優待。
蘇業跟著朱利斯向裡走去,一扭頭,看了一眼龍口露台。
角鬥王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蘇業和朱利斯重新回到會客廳。
朱利斯一屁股砸進隨時可能散架的沙發,微笑道:“你對行刑賽有顧慮吧?”
蘇業點點頭。
“為什麼呢?”朱利斯道。
“斯巴達的行刑賽,是不是利用各種方式虐殺俘虜或囚犯,由觀眾的歡呼聲決定,誰的呼聲高,誰就取勝?”蘇業問。
“對。亞裡士多德的行刑呼聲總是最高。”朱利斯道。
“在戰鬥中,我不介意殺人。甚至於,我很願意主動解決可能害死我的人。但是,讓我虐殺完全不了解的人,我不是做不到,而是不願意去做。”蘇業道。
“為了你,我們會選真正窮凶極惡的罪人,不會選俘虜,不會選罪輕之人。”朱利斯忙道。
“我必須要明白,我為什麼而殺人。我可以在刑場殺罪犯,但虐殺,是為了滿足觀眾,滿足你的要求,滿足角鬥場的規則,所以,我不想做。因為我今天為了滿足觀眾虐殺彆人,下一次,就可能為了彆的什麼做更殘酷的事。”
朱利斯想了想,道:“就行刑賽來說,你要麼完成虐殺爭奪第一,要麼放棄第一。”
“據我所知,連勝戰績不計算行刑賽或魔獸戰,隻計算正常的對戰。”蘇業道。
“對,連勝戰績不計算,但如果失敗,會中止連勝。”
“我一定有彆的選擇。”蘇業道。
“我相信你會想到正確的辦法,但是,你不能放棄行刑賽。當你宣誓完成後,你就失去了選擇。”朱利斯微笑道。
蘇業卻道:“不,我依舊有選擇,我可以選擇收買你,我可以選擇用合作商行的利益威脅你,我可以選擇逃出角鬥場,我可以選擇聯係亞裡士多德說服他,我可以放棄柏拉圖學院學生的身份,我可以向魔法議會求救,我甚至可以從這裡殺出一條血路……你看,我的選擇太多了。”
朱利斯半開玩笑道:“我在亞裡士多德麵前,也經常有這種感覺,好像彆人的嘴才是嘴,自己的嘴就是個肉團。那麼,您是拒絕參與行刑賽嗎?”
蘇業微微一笑,道:“我當然會去,甚至會爭奪行刑賽的冠軍,因為就在剛才,我通過思考獲得了一種新的選擇。”
“人類果然總是滿口謊言。”
“是人類總在呈現不同的色彩。”蘇業微笑道。
“你贏了!我說不過亞裡士多德,也不應該妄想說服他的學生!”朱利斯無可奈何道。
蘇業微笑著喝了一口水。
“鐵匠鋪和商行如何建立?明天我就派人選址。”朱利斯道。
蘇業想了想,道:“我不需要鐵匠鋪,我需要一個對外販賣物品的商鋪、兩個倉庫和一個製作間。一個倉庫儲存原材料,一個倉庫儲存武器成品,而製作間完成武器最後的裝配。我隻負責生產武器,至於所需原材料、配飾、倉儲、運輸、銷售、裝配、采購等等,都由你來解決。”
“看樣子我付出的遠比想象中多。”
“更多人排隊想付出。”蘇業道。
“那麼,斬龍者商行如何分配,你的叫法是……股份製?”朱利斯道。
“看來你對我的商行了解很深。我準備把斬龍者商行分成100股,由於我出力最大,我應該占90股。”蘇業道。
朱利斯瞪大眼睛,道:“你是斬龍者還是吞龍者?90股?虧你想得出來!也就是我朱利斯脾氣溫和,換成脾氣暴躁的家夥,矛尖已經頂在你的喉嚨上。”
“那你說呢?”蘇業微笑道。
“雖然你掌握強大的矮人王力量,但那麼多環節都要我來解決……這樣吧,一人一半。我手裡的50股,並不隻給我自己,還有身後的那群惡龍。”朱利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