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們出離了憤怒,全部學羅馬的習俗,舉起右手,將大拇指衝下。
地傲天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那個戰士麵前,低頭看了看,踢了一腳白銀戰士的頭,然後輕蔑地掃視白鷹學院,握拳伸出大拇指,劃過自己頸部。
白銀戰士已經死亡。
全場歡呼。
看到這一幕的觀眾這才發現,原來全力以赴的王大錘和地傲天這麼強,足以殺死一個白銀巔峰。
白鷹學院的角鬥士們黑著臉,一言不發,在主持人宣判比賽結束後,前去清理戰場。
觀眾議論紛紛。
“這是早有預謀的偷襲!”
“該死的白鷹學院!”
雙方的總訓練官見麵交談,隨後各自走回自己陣營所在。
總訓練官奧古圖掃了一眼即將上場的角鬥士,低喝道:“下重手,儘量彆打死。如果打死了,無所謂!”
說完,望向蘇業。
蘇業輕輕點了一下頭。
接下來,雙方的角鬥士開始多人戰。
第一學院殺氣騰騰,白鷹學院早就準備。
雙方一上場就殺紅了眼,血肉紛飛,骨斷聲聲。
由於有蘇業強大的防護魔法,第一學院很快獲勝,並且隻是身受輕傷,對方則個個重傷,或肢體扭曲,或手腳斷裂,或胸腹塌陷,或內臟出血。
一戰接著一戰,把白鷹學院的人徹底擊垮。
連觀眾都發現,最後一場上場的白鷹學院的角鬥士在顫抖。
觀眾們不停為蘇業歡呼,不斷大罵對麵的白鷹學院。
最後一場戰鬥結束,白鷹學院灰溜溜逃跑,觀眾們大聲歡呼,罕見地齊心,一致對外。
蘇業回到生死門,角鬥士們個個大罵。
“那個白銀戰士是個生麵孔!”
“那個白銀戰士的戰鬥方式,和角鬥士不一樣,咱們角鬥士的戰鬥,總有一些表演的性質,儘量讓自己的動作好看一點。但這個戰士,手段狠辣,明顯是軍中的白銀巔峰。”
“看來,蘇業或者說我們第一學院最近風頭太盛,已經被人嫉恨。”
“不管是對誰,隻要敢在這裡玩,就是針對我們第一學院。”
眾人正聊著天,就見朱利斯黑著臉衝了出來。
“剛才發生了什麼?”朱利斯望著陸續理離場的白鷹學院角鬥士,微微眯起眼。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朱利斯。
朱利斯思考許久。
“所有人停下訓練,好好吃飯,晚飯過後,跟我出發!”朱利斯咬牙切齒吼了一聲,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蘇業詫異地發現,每個角鬥士都好像發瘋的野獸一樣,眼中戰意熊熊。
“乾死那幫婊子養的!”塞古斯握拳低吼。
“發生了什麼?”蘇業疑惑地問。
塞古斯嘿嘿一笑,道:“看來你不知道,彆著急,晚上咱們一起去你就明白了,保證你大開眼界!這種事,好幾年都遇不到一次。”
蘇業隱隱猜到一個可能,點點頭。
晚飯一到,走進食堂,蘇業輕輕吸了吸鼻子。
肉香撲鼻。
打菜的地方堆滿了色澤鮮亮的食物,豬肉、羊肉、雞肉、魚肉等等堆成一座座熱氣騰騰的小山。
蘇業從來不缺肉吃,可看到那一個個跟魔獸一樣大快朵頤的角鬥士,竟然感到自己的胃變成了絞肉傀儡,需要大量的食物才能填滿。
打菜廚師以前的‘抖菜戰技’神乎其神,永遠保持在讓人無法滿意但又不至於破口大罵的臨界狀態,但這一次,打菜廚師就跟角鬥士的親爺爺一樣,無比慷慨。
“夠不夠?不夠再來一勺!敞開了吃!乾他娘的!”
勺子油汪汪的肉塊能膩死人。
“那就再來一勺!”塞古斯咽著口水道。
“好!”打菜廚師的勺子四平八穩地落在塞古斯麵前的大黑陶碗中。
整個食堂的香味,比每一場慶功會都濃鬱。
角鬥士們眼中的戰意,比大賽前都閃亮。
慢慢地,那些放假的或自由角鬥士也陸續趕來,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吃了一頓。
今天的晚飯格外長,吃完晚飯後,所有人都沒有動,都留在食堂消化食物。
第一學院日常角鬥士人數始終保持在三千左右,而今天總數突破六千。
以至於食堂的座位不夠,許多人靠牆站著。
不多時,一個圓滾滾的熟悉身影走進食堂。
朱利斯頭頂黑色頭盔,頭盔上橫著紅色鬃毛,宛如張開一把毛茸茸的扇子,這是斯巴達隊長的標誌。
他的身上,身穿定製的閃亮銀色鎧甲。
兩隻手上都握著戰盾。
角鬥王科莫德斯、總訓練官奧古圖以及幾個氣勢強大的生麵孔站在朱利斯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