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問題!”朱利斯歎了口氣。
“主人,你這次賠大了。”奧古圖道。
朱利斯沉思許久,道:“也說不準。亞裡士多德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他骨子裡是不在乎我這種人,或者說,他幾乎不在乎一切,他隻在乎魔法和真理。蘇業……像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如果能在頭成長之前投資,或許會有更豐厚的回報。至於這個角鬥士學院……明年如果我們奪不到角鬥王,我考慮轉手。”
“真的?”奧古圖無比驚訝。
“我再想想。畢竟靠我自己,實現不了成為希臘首富的夢想。你彆看科莫德斯個子高,像個傻大個,但他比我一點不差。一定是蘇業說了特彆重要的東西,他才突然改變。不過,他也是賺夠了,天天混吃等死也沒關係。嗯……不行,我得從他嘴裡套出來蘇業都說了什麼,說不定對我也有好處……”朱利斯立刻小跑向前。
回到第一學院,朱利斯等人準備了一下午,召開盛大的角鬥王慶祝會。
慶祝會不僅有第一學院的人參加,還包括其他各角鬥士學院。
所有學院的角鬥士商人都很開心。
朱利斯沒有給任何人擁抱,反倒是每個來到這裡的角鬥士商人都會熱情地學著他的樣子擁抱他。
慶功會開到半夜,朱利斯罵到半夜。
因為有三天的假期,蘇業稍稍多喝了一些酒,放下過去的架子,和角鬥士們打成一片,玩起斯巴達的各種遊戲。
包括很汙很下流的。
直到深夜,蘇業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蘇業起床洗漱,地傲天和王大錘精神奕奕地守在門前。
蘇業推門而出,朱利斯的侍衛忙道:“蘇業閣下,雅典城有特使前來,就在主人的會客室,希望您儘早前往。因為波斯大軍即將南下。”
“是誰?”蘇業一邊問,一邊大步趕向朱利斯的會客室,雙目閃亮。
“歐幾裡德閣下,也曾經在第一學院訓練過。”侍衛的語氣充滿敬重。
“哦?他當年的戰鬥你看過嗎?”蘇業問。
“我看過。他的魔法,仿佛長著眼睛。角鬥場一直有個傳說,沒有人能躲開歐幾裡德的魔法,因為他已經丈量過角鬥場的每一寸。”
“這個我知道,歐幾裡德的幾何極好,他把幾何運用在魔法之中。除此之外呢?”蘇業問。
“健忘……除了自己的名字,他可以忘記一切。您不知道今天清晨他和朱利斯見麵的尷尬場麵,朱利斯主人用無比熱情的擁抱歡迎他,您猜歐幾裡德閣下說了什麼?他說:‘我跟你很熟嗎?’您彆把下麵的話告訴朱利斯主人,我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笑出聲。要不是主人很了解歐幾裡德的健忘症,恐怕已經氣瘋了。畢竟,朱利斯主人當年對歐幾裡德十分好,結果……他完全忘了。”侍衛邊說邊笑。
蘇業笑道:“對,遺忘者歐幾裡德,這是他在柏拉圖學院的外號。我沒見過他,但他應該見過過我,不過,他必然已經遺忘。”
“您一點沒說錯。主人問他來做什麼,他說找人,然後兩人大眼瞪小眯眯眼瞪了半天,歐幾裡德急忙翻開魔法書,才確定是來找您的。”侍衛哭笑不得道。
“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蘇業笑著搖搖頭。
蘇業敲門而入,看到一張微笑的朱利斯圓臉,以及一張木呆呆的麵孔。
蘇業認真打量這位歐幾裡德。
胡子像是被凍絕的瀑布掛在下巴上,頭上包著一頂厚厚的紫色魔法布帽,全院人都說,那是歐幾裡德為了保護被車輪碾壓過的大腦。
他看上去不過二十歲上下,比蘇業大不了多少,瞳孔黑亮明潤,像是這個世界最深的深洞,但目光木然,讓他仿佛憑空老了幾十歲。
他就像是一個耳背眼花的老人一樣看著蘇業。
他的目光裡清晰裡寫著:這是誰?
蘇業伸手一指歐幾裡德麵前的魔法書,道:“我的名字在你的魔法書中。”
歐幾裡德眼中的木然消散,目光明亮,微笑著站起來,道:“你就是……”
他低頭看了一眼魔法書。
“你就是蘇業?走,我們這就去馬拉鬆平原。”歐幾裡德道。
“您要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我們坐下,慢慢說。”蘇業微笑道。
歐幾裡德想了想,道:“我們要解決末日金字塔會。”
“啊?”蘇業和朱利斯麵麵相覷。
蘇業想了想,道:“我聽說過末日金字塔會,這是一個希臘獨有的魔法師組織,這個組織的最高目標,就是覆滅埃及,證明魔法是源自希臘,而不是起源於埃及的巫術。為了這個目標,他們做了很多令人發指的事情。不過,我相信,這是你來找我的另一個原因,我很願意聽一聽。但是,我更希望你說一下馬拉鬆平原、波斯大軍和我回雅典的事。”
朱利斯笑道:“蘇業你不用替他解釋,他胡言亂語習慣了,我經常不聽他說什麼。”
蘇業卻深深看了朱利斯一眼,道:“不,歐幾裡德在說他找我的根本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