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業和所有戰士輕呼,連卡斯托耳也麵露驚訝之色。
“對,他們這次,派出了兩位命運術士。”
那些戰士們麵色變得極為難看。
“看來,他們對這次戰爭非常重視啊。”卡斯托耳道。
歐幾裡德點點頭,道:“波斯王的女婿親自率軍,當然重視。”
“命運術士到底強在什麼地方?我隻是知道他們能借用至高神器‘命運泥板’的力量”蘇業道。
“想多了,他們連命運泥板的泥都借用不了。他們能借用的,是命運泥板的投影的血脈力量。”歐幾裡德道。
蘇業麵露古怪之色,道:“神器還能生孩子?波斯這麼亂嗎?”
歐幾裡德被蘇業的怪話逗笑,道:“是波斯用秘法,把命運泥板的投影封入王族血脈之中,然後這個王族血脈被定為命運之子,這個命運之子的主要作用,就是生孩子。其中大部分兒女還少部分孫子孫女會在一定年齡後,激發命運泥板投影的部分力量,所以被稱為命運術士。”
“命運泥板是至高神器,投影相當於什麼級彆的神器?”蘇業問。
“我又不是神靈,我哪知道,隻知道相當於真正的神器,不是半神器那種貨色。”歐幾裡德道。
“那命運術士的力量強到什麼程度?”蘇業問。
“那兩個命運術士都是黃金法師,你把他們兩個當成聖域法師對待就是了。而且,一旦召喚出命運之書,他們的魔力無窮無儘。”歐幾裡德道。
“跟你比呢?”蘇業問。
歐幾裡德愣了一下,想了想,道:“他們空有力量,但水平差點。我殺過一個命運術士。”
戰士們輕呼,望向歐幾裡德的眼神充滿景仰。
“命運術士有什麼特征?見到我好避開。”蘇業道。
“命運術士很好認,生怕彆人認不出來,頭頂白冠,身穿金袍,一臉冷漠,一雙死魚眼,總覺得全天下都是他們的奴隸。”歐幾裡德神色冷漠。
“那就好,我離他們遠點。”蘇業道。
馬車在半空向馬拉鬆平原疾馳,馬車中的人談天論地。
午飯和晚飯都在馬車上度過,臨近深夜,歐幾裡德才懶洋洋道:“快到馬拉鬆平原了,諸位打起精神,小心遇到波斯探子偷襲。”
眾人立刻穿戴整齊,做好戰鬥準備,蘇業也喚出了地傲天和王大錘。
時間慢慢過去,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不對!準備下車!”
馬車突然急速下降,蘇業隻覺自己的心臟被拋到天空又猛地下降。
“發生了什麼?”蘇業問。
“還不確定。”歐幾裡德一臉嚴肅。
馬車落地,一行人快步從馬車走出來。
蘇業四處張望,這裡是一片茂密的草地,野草沒過膝蓋,輕風吹過,綠色的野草像是粗壯的韭菜輕輕搖晃。
在不遠的地方,是一片森林,還有一條微彎的道路。
更遠的地方,則被灰霧籠罩。
歐幾裡德輕輕抽了抽鼻子,然後碰觸空間之戒,低聲罵了一句,伸出食指,消耗魔力在地麵畫了一個複雜的魔法陣。
複雜到蘇業看著都有些眼暈。
隨後,那魔法陣閃了一閃,化為一股青煙消散。
“巴比倫之柱。”歐幾裡德無奈道。
“我怎麼這麼倒黴……”卡斯托耳帶著哭腔無奈道。
其餘戰士和蘇業都疑惑地看著兩個人。
歐幾裡德解釋道:“波斯人在這附近偷偷安放了一根巴比倫之柱,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魔法結界。隻要我們進入,就會一直在這裡打轉,永遠也出不去。你可以把巴比倫之柱當成漁網,我們就是被網住的魚。他們不來看漁網,我們能活很久,可他們一旦收網,激發巴比倫之柱,我們都要死。”
蘇業也試著使用空間之戒,卻發現空間之戒沒有絲毫回應。
“彆白費力氣了,巴比倫之柱蘊含封禁空間的力量,彆說空間之戒,我們甚至無法給外界傳遞任何消息。可惜了,你有光榮之劍,這個皮膚白嫩的王子空間之戒裡一定也有救命的東西,我也有,但……都拿不出來。”歐幾裡德蹲在地上,拿起石塊不斷畫著奇怪的幾何線條,而且越畫越大,甚至撅著屁股走了十幾米遠。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足足畫了半個小時,歐幾裡德歎了口氣,道:“找到巴比倫之柱所在了,但是,我們破壞不了那東西。它被強大的防護力量保護,不過,總要試試。白嫩王子,你有沒有什麼半神家族的寶物?現在不用的話,以後沒機會了。”
卡斯托耳白了歐幾裡德一眼,道:“我叫卡斯托耳。我有,但收在空間之戒中。”
“走,先找到巴比倫之柱。抓住我的衣服,後麵的人也抓住前麵人的衣服,所有人連在一起,走沒了我不負責。”歐幾裡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