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大帝大流士對薛西斯的失敗非常震怒,但同時再征調百萬大軍,前來支援。
和大多數將領不一樣,蘇業和米泰亞德等少數人不僅不害怕,反而還十分高興。
從短期的角度來看,希臘人會承受莫大的壓力,要遭遇更多的敵人。
但是,從長期的角度來看,大流士不顧國家的承受能力,不斷擴大戰爭,消耗人力與資源,這是在挖波斯的根基。
一旦一個國家的消耗與發展之間出現巨大的鴻溝,偏偏這個國家沒有新的力量進行跨越式的發展,那麼,必然崩潰。
收到這個消息後,蘇業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各種消息在普羅關流傳。
基本是由可以暗中傳訊的魔法師們散布出來的。
原來,眾神裁決所的裁決者們的馬車已經停留在坦佩穀的上空,如同督軍一樣,始終沒有下落。
坦佩穀的聯軍總部壓力極大,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引出了眾神裁決所。既然普羅關那邊不僅沒有問題,反而有巨大的戰功,那眾神裁決所必然會從坦佩穀的將領中選倒黴蛋裁決掉。
現在坦佩穀的所有將領如同遇到獅子後係鞋帶的人,不需要跑過獅子,隻需要跑過隊友就能活下來。
當所有將領奉行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以及甩鍋主義後,整個坦佩穀徹底陷入混亂。
當他們以不做事和摔鍋為標準為目標,就不再考慮戰爭,不再考慮希臘人,不再考慮勝利。
中下層官兵叫苦不迭。
幸運的是,吉爾伽美什的戰鬥始終張弛有度,永遠不會給坦佩穀的希臘大軍以滅頂之災的壓力,但又每時每刻讓希臘人喘不過氣。
從昨天夜裡開始,波斯大軍的戰鬥,就沒有停止過。
更幸運的是,坦佩穀並不寬闊,戰場接觸線有限,哪怕波斯有巨大的數量優勢,希臘聯軍已經可以支撐。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
到第五天的時候,蘇業看遍情報,意識到,坦佩穀快要支撐不住了。
死傷人數甚至已經成了無足輕重的事,真正導致坦佩穀無法撐住的,是整個聯軍已經失去了統一的目標,每個人都在爭取自身的利益,沒人管其他人,沒人管聯軍。
聯軍高層的混亂,對中下層官兵形成了致命的打擊,再加上波斯大軍這些天連綿不斷出擊,時刻不停。
他們的身體可以輪休,但他們的精神始終沒有休息。
他們根本不知道戰爭的終點是哪裡,他們看不到希望,因為連一場簡單的勝利都沒有。
每當希臘人取得一點點優勢,波斯人的王牌軍必然會出現,進行碾壓性的打擊。
兩三千巨人站在幾百米外連續不斷投擲巨石的時候,沒有人可以站在城牆之上。
坦佩穀的狹窄,不僅是希臘的優勢,也成為王牌軍的優勢。
最恐怖的是,一些希臘將領意識到一旦在短時間內殺傷過多的波斯人就會遭到王牌軍的報複,所以會刻意在某些時候減慢戰鬥節奏,明明可以給予波斯痛擊的時候撤掉一批人。
在短時間看,這樣的指揮無比正確,但沒過多久,希臘士兵的戰鬥越發消極,這和跪在波斯麵前有什麼區彆?
而波斯人卻越戰越勇,既然對方不敢拚命攻擊,那自己還怕什麼?
看著這些情報,蘇業搖搖頭,吉爾伽美什果然厲害,把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
到了這種時候,蘇業甚至懷疑,吉爾伽美什之前沒有出手,先同意薛西斯進攻普羅關,就是在試探希臘。
果然,吉爾伽美什得到了大流士的褒獎,並賜予了新的榮譽頭銜以及一些新式瓷盤和一套黃金餐具,除此之外,沒有獎勵任何寶物。
因為全波斯人人都知道,吉爾伽美什比大流士更富有。
波斯大營中。
薛西斯坐在王帳的王座上,居高臨下看著一個聖域和一個黃金魔法師。
“我聽說,你們在為我的妹妹伊欣娜做事?”
兩個魔法師愁眉苦臉。
“殿下,伊欣娜公主還在等我們的回稟,您不能胡亂征召我們。”聖域法師無奈道。
“說吧,你們去羅馬幫她做什麼事?”薛西斯麵無表情問。
他已經麵無表情了五六天。
“您怎麼知道我們去了羅馬?”聖域法師無奈道。
“廢話!無論是從北歐還是從希臘本土回波斯,都不會路過俄盧鬆城,隻有從羅馬回波斯,才會路過這一帶。”
“我們隻是準備在俄盧鬆城休息一個晚上而已……”
“要怪就怪你們來的時候不對。說吧,你們為她做了什麼?”
“這件事情,我們需要保密。”聖域法師道。
薛西斯冷笑一聲,道:“在平時,我的確奈何不了你們,但現在是戰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