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裡，謝辭應該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是如九天謫仙一般的存在。
可現在……
他像是變了一個人。
暴戾，血腥。
驀然間，沈憐的頭部突然一疼，那種感覺如同利器抨擊般令人窒息。
她身子一軟，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撐著無力的身體，一隻手抓著腦袋。
這是怎麼回事？
【臥槽，小姐姐，你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
“謝辭……”
沈憐顫著聲喚他。
聽到沈憐的聲音，原本沉浸在血腥中的謝辭驀然回神，他丟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周雄，連忙來到沈憐身邊。
“阿憐！”他扶著她，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帶著慌張與害怕，“你怎麼了？！”
沈憐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痛，痛到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不斷啃食她。
“頭……我的頭好痛……”
她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臉色更是白得可怕。
謝辭緊張的說道：“阿憐，你彆怕，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話落，他就打算將人抱走。
然而，沈憐卻突然推開他。
“阿憐……”
他望著空落落的手，心裡突然生起莫名的恐慌，這一瞬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沈憐單手捂著頭，她將視線落到周雄身上，青石板地麵上染著暗紅的血跡，在燈光的映襯下顯眼極了。
她重新看著謝辭，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曾經是不是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