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你就是那樣誆我，然後……”
他的臉陡然一紅。
沈憐：“……”
我……這……？？？
時間隔得太久遠，沈憐自知曾經說過的有些話都忘了，然而他卻記得？！
“我這次沒騙你。”她再次拉著他的手，“就隻是單純的字麵意思。”
阿醜現在雖然有實體，但全靠她的法術維持著，這樣並不長久，他總歸會恢複成魂靈狀態。
她要做，要動真格，也得等他擺脫魂靈的情況下再來好好折騰。
“真的……？”元傾有些遲疑。
也不怪他不相信她，而是以前真的被誆騙慘了。
沈憐：“……”
她是那種饑餓到沒邊的人嗎？！
“真的！”她沉著臉，拽著元傾的手，拉著他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說：“以後，你必須呆在我的目光下，沒有我的允許，哪都不準去！”
“可是……我過不了多久就會恢複成魂靈狀態，留在這小酒坊裡總歸是好的。”
這裡氣溫低，陽光也不充裕，人又少，他躲在這最合適不過。
聞言，沈憐突然頓住腳步。
與此同時元傾險些撞到她，他不得不停下來，問道：“阿憐，你怎麼了？”
“你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了多久？”
“幾百年了。”
自他有了意識，發現自己變成魂靈，便一直留在這，在這幾百年裡，他目睹好幾戶人家搬進來又搬走，直到大半年前徐司令占據卞平城帶著一家子住進來，他才偶有機會附於徐湛身上走出去瞧瞧外麵的世界與陽光。
沈憐沉默片刻，“你不怕嗎？”
他最怕黑了。
她還隱隱記得好久以前，有一次，他們吵架，阿醜變著法哄她，但是她當時並未理會，後來夜裡狂風大作，大雨下個不停，她提著燈籠路經他的房間，聽到屋內有聲響，還以為他是出了什麼事，於是破門而入。
緊接著，她借著燈籠發出的微弱光芒，看到阿醜抱著雙膝坐在角落，那模樣甚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