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噩夢。”沈憐笑道:“但是我做了一個美夢。”
“嗯?什麼美夢?”
“我夢見咱們初遇的時候,還有你第一次開口跟我說話。”
她對夢到蘭澤的畫麵絕口不提,因為在她看來,那些點滴已經無關緊要了。
阿醜輕笑道:“你談起這個就讓我忍俊不禁。”
“為什麼?”
“初遇時,你把我撿回去,醫術不精,偏偏又愛一頭紮進去,每次都將我治得個半死不活,也幸好我生命力夠頑強,才能在你的魔爪下苟且偷生。”
他的嗓音很溫柔,娓娓道來之時,便讓人覺得有一幅真實記錄的畫卷被徐徐展開。
聽到這話,沈憐仰頭看向他,眼眸微眯,語氣有些危險:“所以,你這是在嫌棄我咯?”
阿醜輕笑,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頗有些無奈:“我怎麼敢呢?”
“不敢最好。”
“後來啊,你把我當啞巴,有什麼心事都跟我說,那時我在想,這姑娘的話可真多,喋喋不休就跟小話癆似的。”
說到這,沈憐為自己辯解:“我那還不是看你可憐,所以才在你耳根前絮絮叨叨。”
“是是是,阿憐最好了。”
他依舊笑著,嘴角微揚,襯得那張臉越發讓人覺得驚豔。
“至於之後為什麼喜歡盯著你看,還不是我的阿憐長得可人。”好話誰都會說,他也不例外。
“過了這麼久,我發現你還是慣會花言巧語。”沈憐道。
“但我隻對你一人花言巧語,不是嗎?”
聞言,沈憐認真的回想一番。
好像確實如此,在阿醜的半生中,他待她如珠如寶,從不舍得她傷心難過,更是恨不得將天底下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捧到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