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醜知道她要收集悔恨值，也知道她與扶卿周旋的目的。
他說道：“據我觀察，上官辰與之前相比，修為有所精進，但他眼神裡的情緒與其說穩定，倒不如說僵硬。”
阿醜說到這，沈憐又想起先前飯桶說的話。
上官辰在修煉一種很邪門的功法，它可以讓他喪失所有的情感。
這段時間，上官辰都呆在扶卿的府上修煉，那她可不可以理解為……
扶卿是這件事的幕後推手！
想到這，沈憐的臉色很嚴肅，這種情況是極有可能的。
“你繼續說。”
“除了上官辰的事以外，還有扶卿。”阿醜說道：“他若左半張臉沒有毀掉，那這模樣就與無上天尊並無差彆。”
“那你覺得，扶卿會是無上天尊嗎？”沈憐問。
聞言，阿醜盯著沈憐，漆黑的瞳孔裡帶著認真，隻見他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個字：“是。”
扶卿臉上的傷是真的，但他偏偏又生了與無上天尊一模一樣的臉，且行為舉止和說話的語氣都像極了。
有時候虛虛實實最讓人難以捉摸，而他卻有著很清晰的認知，即扶卿就是無上天尊。
沈憐問：“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因為他看你的眼神。”阿醜伸手撫著沈憐的眉眼，輕笑：“我的阿憐，我是男人，有些方麵隻有我們才會懂。”
沈憐：“……”
我是不會忘記，你曾經也是當過女人的。
而那個時候，她才是男人！
“僅憑一個眼神也不能說明什麼，這理由不太充分。”沈憐道。
“對於我而言很充分了。”
畢竟，他提防蘭澤，提防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