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君本就是九州境內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他生了一副美人骨,奈何常年不苟言笑,喜歡板著一張高冷臉,生生讓那些垂涎他的女人望而卻步。
如今,幽幽的燭光在他身後,昏黃的光暈籠罩在他身上,再配上這低頭垂眸,慢條斯理寬衣解帶的模樣,真真是又清冷又帶著些許欲.色。
沈憐不得不承認,她活著的這十幾年,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隻是,美人有毒,且心狠手辣,是她萬萬不能覬覦的。
怔愣片刻後,她也就迅速回神,見歸元君隻身著一件素白的裡衣,涼風襲來,將衣衫貼在他身上,襯得那窄腰當真是人間少見。
“你你你……你想要乾什麼?”沈憐擱在被褥裡的手驟然攥緊,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眸裡終於有了情緒,隻是被深深的恐懼害怕籠罩。
歸元君見她的反應這麼大,說道:“你放心,我無心容成之術,更不會碰你。”
修煉一途本就講究天賦與耐性,而且他對利用女子來采取元陰,提升修為的辦法向來不屑。
如今這紫荊峰的其他客房,都被他那師兄暗中監視著,若他夜晚沒與這爐鼎呆在一起,隻怕先前扯的謊言就要被識破。
沈憐並未因他說的這話而放鬆警惕。
在修真界裡,爐鼎就是供修士提升修為的玩物,她也曾聽歸拂與她說起,不少修士喜歡在乾那檔子事的時候折辱爐鼎,花樣百出,有些甚至直接死了。
見沈憐不相信且戒備至極,歸元君也沒再說什麼。
他掀開被褥的一角,然後躺在沈憐身邊。
沈憐緊繃著身子,被子裡的手握成拳頭,就連呼吸也有幾分不自然。
歸元君向來耳聰目明,對身旁的情形自然也了如指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來不在乎旁人感受的他,平生一而再再而三為了一個爐鼎破戒,他說道:“睡不著嗎?要不要說會話?”
沈憐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但十幾年來看人行事,讓她不由得順著他的話回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