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醒了?”沈憐驚喜道。
見他的一縷墨發遮了眼,連忙伸手給他拂到一側,蔥削白潤的指尖泛著絲絲涼意,不小心刮到他的眉眼,不痛,卻如同一簇柳絮攪動平靜的湖麵,在他心裡留下陣陣漣漪。
歸元君趕緊閉眼默念著清心的咒語,生生壓下方才的一絲悸動。
他不說話,沈憐也沒多想,反正這幾日的相處,自個對歸元君的性子也有些了解。
清冷禁欲得很。
過了一會,歸元君平靜下來,他說道:“先扶我起來吧。”
如今夏夜涼涼,兩人的衣衫均很單薄,隔著衣料,彼此的溫度相互交纏縈繞,總歸讓人覺得曖昧。
“嗯。”
歸元君醒來,她隻需要攙扶著他,出一小部分力氣便足矣將他重新扶到床榻上。
他剛躺下,竹簾被人掀起,玄真子大步走進來,打量著歸元君,見他的臉色雖有些病態白,但總歸有幾分氣血,看起來也不像滄夢說的那般要死了。
“現在如何了?”玄真子問道。
歸元君並未回答,而是看著守在自己身邊的沈憐,想起方才她對自己的擔憂與緊張,於是說話的嗓音不由得少了些清冷,多了些柔和。
他說:“我沒事,你先回去休息。”
待沈憐走後,歸元君看著玄真子,說道:“好多了。”
“你這舊疾不是才穩定下來嗎?怎麼今晚又複發了?”
玄真子問出自己的疑惑。
這是他好奇的地方,同時也是歸元君不解的地方。
按理來說不會這樣怪異的。
“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