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豐呆住了，他就是聽說五皇姐殺了一批欺辱那個小畜生的宮人，他求了許多次的寧和殿，她都沒有允他，卻給了那個小畜生，想來警告警告他的，他也就是敢和玄月動手，他也拿不準五皇姐對於這個小畜生是什麼態度，哪裡敢打他的。
但是現在打就打了，他很快就調整好表情，“你不過是個洗腳奴生出來的賤種，母皇看到你都嫌惡心的，彆以為五皇姐有多看中你。”
若是顧子旭還是以往的那個可憐蟲，此刻必然已經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但是此刻他的心裡十分平靜，他要等待機會，他會一步一步走上那無人之巔的。
顧子豐說了一大堆，他就在那裡唯唯諾諾的聽著，看著他唯唯諾諾的樣子，冷哼一聲，五皇姐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模樣的人，想來她很快便會厭棄他的。
許是覺得沒有意思，他才帶著一群人走了。
學完推衍，顧重九又去整理奏折了，這一天忙得，她都快沒有時間關心顧子旭的教育問題了。
等她忙完，她沒有用晚飯就直接跑去看顧子旭了。
她一進門，顧子旭已經再等著她了，他屋裡已經備好了晚膳。
“怎麼不先吃飯呀？”顧重九雖然說是這麼說還是挺感動的，未來的暴君居然乖乖巧巧地等她吃飯呢。
“知道阿姐會來，等阿姐一起。”顧子旭對著她一臉乖巧。
她覺得吧，顧子旭還是挺惹人疼的，雖然是演出來的。
她來之前狗子就已經告訴了她，顧子豐的問題，顧子豐一直沒想明白，那麼多討好顧重九的人，顧重九為什麼偏偏就是對他照顧幾分。
看上他的原因很簡單，他又壞又蠢，跟在身邊跟逗弄個小狗似的。
顧子豐以前也沒有少欺負顧子旭，還是仗著她的勢呢。
顧子旭用公筷一直在給她布菜，自己都沒吃上幾口呢，顧重九倒是也沒有勸他，自己吃不用管她，她很明白，顧子旭沒有安全感，在討好他。
他半點也沒有說自己今天遇到的問題，但是玄月是她的人，今天晚上必然會去告訴她今天發生的事情，他還可以安靜地做一個小白花。
想來今天挨的鞭子也是他自己故意的吧，她想讓他懲治顧子豐，或許還想得她的那個侍從的心。
等到顧重九吃完了，他才開始自己慢慢吃了起來，他很餓，但是極力克製自己，在她麵前慢慢地吃著飯。
策論和武功都是要學的，顧重九等他吃完飯，找出了一塊戒尺來，搖曳的燈火下，她像是一個嚴苛的老學究，問了一些修行的問題。
顧子旭磕磕巴巴的回著她，自己把手伸了出來，眼巴巴地看著她。
顧重九高高揚起戒尺，卻是輕巧地落下，落在顧子旭的手心，有於她的力度有些過於輕了些，不但不疼，還帶著些麻麻的癢，顧子旭睜開了眼睛。
知道他是在裝，顧重九也就隻是和他討論了一些策論的問題，關於修行，原本的劇情他後來會找到修行之法，現在也不急。
待顧重九離開了屋子裡，顧子旭才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手心，像是要留住那些癢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