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1 / 2)

林瑤這些日子仔細觀察了,白術還算可靠。動手腳的人應該不是她,多半是大廚房的人。

她看著白術道:“你的罰暫時先放著。既然是你這裡出了問題,你便去查清楚背後之人,如此算是將功補過。”

“謝格格不罰之恩。奴婢一定會抓出這背後陷害您的人。”白術感激又堅定的道。

讓人都出去,林瑤看著窗外院子裡新栽種的冬青,思索著到底是誰會對自己動手。李氏一向打壓原身,福晉隻是麵上慈悲,宋格格剛落了胎,有可能也不想彆人安穩懷胎,武氏是新進府的,壓下自己她就能多些機會………

想來想去,這後宅人人都有動機。

蘇木立在她身後,輕聲道:“格格與其費心思找陷害您的人,倒不如想法子脫了這困境。一力降十會,到時彆人就算有心思,隻怕也要忌憚幾分。”

“困境?”林瑤看著蘇木道,“我這不是正設法保胎麼?”

蘇木搖頭,“格格看重奴婢,奴婢無以為報,隻能儘心為您謀劃。奴婢若有什麼說錯的地方,還請您恕罪。”

“你說罷,我不怪你就是。”林瑤有些期待她能說出什麼來。蘇木伺候她這些日子一直不顯山不露水,隻做自己份內之事。今兒看著倒是有意與自己交心了。

“格格這些日子隻一味保胎,不管外事。但奴婢認為您的困境可不止保胎一種。”蘇木道。

“哦?那另一種呢?”林瑤緊緊盯著她問道。

蘇木深深看了一眼林瑤,才道:“奴婢認為是爺。在奴婢看來,隻要爺對您上心,您這一胎即便最終沒有保住,爺也會對您憐惜。隻要爺對您上心了,遲早您會有自己的小阿哥。而且那些背後害人的人,也會忌憚爺的怒火,怎敢輕易傷您?”

這話倒說的直指要害。隻是獲寵哪裡是輕而易舉之事。

林瑤鬱然,“不算那些侍妾,咱們府裡有名份的就四五個人,這麼多年除了李氏你可瞧見爺對彆人上心了?就算是宋氏,她是最早伺候爺的人,這麼多年了還不是被李氏壓的死死的。倒是懷胎不斷,可惜就是生不下來,養不大。”

“彆人不能,格格卻能。隻要您願意,獲寵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蘇木肯定道。

這些日子她瞧著格格的一舉一動,隻覺得格格聰慧過人,卻總是不肯表露。即便如此,格格的能為她還是窺到了一絲半點。

李太醫原說格格這一胎十分凶險,因此她們這些做奴婢的早已對這一胎不報希望了。她是知道太醫們一慣的行事的,小病都要往嚴重了說,更何況格格的胎脈確實不怎麼好。

可就算如此嚴重,格格仍是想法子穩穩的保住了胎。彆人不知道,貼身伺候格格的自己卻是一清二楚。格格的出血之症已經止住了,現在放出去糊弄人的那些東西都是自己幫著造的。

格格是能為彆人不能的人,不論智慧還是性情連自己一個女子都為之傾倒,蘇木不信格格會爭不來爺的恩寵。

她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原因,格格不屑與後宅那些俗人爭寵。聽說格格出身書香人家,但凡讀過書的人,骨子裡都有些醒事的清高。

林瑤可不知蘇木心裡所想,隻對她的高看有些哭笑不得。

“格格,奴婢知道您不願意為恩寵動那些小心思,隻是您不想著自己的前程也得想想肚子裡的小主子啊。皇子後宅,額娘得寵的孩子與不得寵的,日子那可是天差地彆呀!”蘇木苦口婆心的勸道。

林瑤心裡搖頭。哪裡是不想爭,隻是先前的原身沒這個本事罷了。

不過,蘇木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她是該想想日後自己和孩子的前程了。總不能一直在李氏的打壓下苟著。

…………

四福晉才歇過午覺,就聽外麵有人在說話。

“是誰在外麵?”她揚聲問道。

聽到聲音,秋容忙忙的進來低聲稟道:“福晉,是清輝院裡小李格格身邊的煙兒。”

“什麼事?”四福晉一副剛睡醒慵懶的表情,倚在榻上問道。

“說是小李格格怕冷,這些日子燒了火炕,因此她們院裡的炭就不夠用了。來問奴婢看能不能再給她們院裡勻一些。”秋容解釋道。

“冬日的炭各院都是有定例的……”四福晉皺眉。

秋容道:“奴婢也是這麼說的。各處都有定例,單給她們多了,彆人處可怎麼說?奴婢好說歹說才將人打發了。”

四福晉聽著這話,想了想,還是道:“罷了,小李氏到底懷著身子,而且李氏那裡爺給撥用的是銀骨炭,小李氏這裡倒不好真短了她的。你去給庫房說,小李氏院裡,先給上兩三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