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穆辰皺了皺眉,擔心夜臣會暴動,不由出聲:“淺淺,不要激動。”
雲淺然瞥了一眼男生,旋即看著夜臣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一直討厭我什麼。”
夜臣冰冷暴戾的神色一頓,眯了眯眼,冷笑道:“你知道?”
雲淺然:“你以為成年禮那天是我下藥讓你強、暴我?”
這兩個詞說得太狠,所有人都不由一愣。
“我雲淺然還沒那麼下作!也沒有那麼不知分寸,在我自己的成年禮上讓我自己名聲敗壞!”
雲淺然冷嗤:
“我明明是一個受害者,為什麼要被迫受到你的侮辱呢?就因為那天我昏迷不醒什麼都不知道嗎?”
夜臣緊擰著眉頭,忽的看到旁邊顧穆辰臉上震驚不可置信和緊張心疼的神色,眼神一冷,嗤笑:
“真是會編故事啊,為了在他麵前留下最後一個好印象嗎?所以乾脆將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
“你真是讓人惡心厭惡至極!”
極其侮辱人有刺耳的一句話,雲淺然不怒反笑:
“不相信?那不如回去問一問你那心都臟透了的父母?”
對方說的話太篤定,神情也都是想到讓人惡心的東西的厭煩,沒有一絲心虛。
夜臣也無法說出什麼否定或者自欺欺人的話。
他聯係到雲淺然前麵說的話,臉色變了變,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涼意,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一個他不願意相信的猜測也越來越清晰。
難道,真的是他爸媽乾的?
可他們那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夜臣愣怔的不說話,像是被雲淺然的話徹底震驚到了。
而站在雲淺然身邊的顧穆辰,也漸漸將事情聯係起來。
如果雲淺然說的沒錯,當年雲家和夜家突然聯姻,就是因為阿臣和雲淺然在成年禮上發生了一些事。
而阿臣一直以為是雲淺然給他下藥,才讓他被迫跟雲淺然聯姻,於是厭惡極了雲淺然。
可雲淺然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在成年禮那一天之後就厭極了自己。
聽語氣是最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在雲淺然和夜臣解除婚約那幾日。
顧穆辰眸光微動。
以雲淺然的高傲,應該不屑於說謊,也不屑於做這些下作的事。
所以有極大的可能是……阿夜誤會了她。
同時也將喜歡他的人越推越遠……
這樣想的還不止顧穆辰,也有在柱子後麵和樹冠後麵躲藏的司徒楠覺林染。
他們甚至還有些卑劣的慶幸。
幸好阿臣將人推開,不然怎麼會有他們來發現少女真正的美好。
……
夜臣抖了抖唇瓣,想要伸手揉一下額頭,卻發現自己的右手依然被顧穆辰禁錮住。
他心裡不知怎麼有升起一股怒火,當即甩開顧穆辰的手。
語氣刻薄:
“你也不要把自己說得多乾淨,多無辜。”
夜臣眼底冒著怒火,暗沉無比:
“司徒楠,還要這裡的顧穆辰,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身材高大的男生俯視時給人極大的壓迫感,他嘲弄道:
“下一個不會就是林染了吧……”
“你胃口還真的是大,也不怕一下子被撐死!”
雲淺然笑了,不是之前那種輕勾唇角的優雅明媚的笑,而是一種放肆的、像是聽了極大笑話一樣遏製不止的笑。
笑得喘不過氣,笑得被逼出了生理性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