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挑釁的兩人神色不變,淺華上仙淡淡回視:
“你想要天字房?”
藍衣人不耐煩:“那是自然!不要廢話!”
白裙女子充耳不聞,隻是偏頭問了身後掌櫃:
“客棧裡可還有天字號房間?”
給出門牌的掌櫃冒出了冷汗驚懼的搖了搖頭。
若是他還有天字號房,早就出去打圓場了,也不用麵臨現在客棧被毀的風險了啊!
雲淺然不知道中年掌櫃在想什麼,隻是在得到答案後就看向藍衣人:
“客棧裡沒有天字房,我們也不可能讓出去,所以道友不如就此離開。”
“或許在下一個客棧能有。”
說著,淺華上仙也沒有管藍衣人極其難看的臉色,隨後看向自己的身後的掌櫃道:
“帶路罷。”
“放肆!”身後一聲怒喝。
在中年掌櫃驚恐的目光中,魁梧粗獷的藍衣人毫不猶豫拔刀堵住幾人的路,看著女子出塵清麗的臉,藍衣人原本的殺意豁的一收,眼底帶著一絲貪婪:
“不相讓也可以……”
藍衣人突然話鋒突轉,周圍要逃離的食客也下意識停下步子,暗自打量兩方的對峙。
暮歸發現對方看自己徒弟的眼神,不知怎麼突然有一絲不虞。
他冷淡開口:“房間我們不會讓。”
藍衣人嗤笑一聲:“小兔崽子,這裡可沒你說話的份。”
“你現在還活著站在這裡可全是你身邊的美人的功勞。”
明明都是美人,但暮歸從自己小徒弟心裡聽到的感受和這個男人聽到的感受簡直就不一樣。
對方的話,侮辱性實在過分。
暮歸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冷然。
他都覺得如此了,更彆說自己素來冰清玉潔、出塵清絕的小徒弟了……
剛這樣想完,少年腦海裡就響起自己徒弟的聲音:
[看在這鱉孫誇我美的份上,等會兒可以饒他一命。]
暮歸:……
暮歸緊抿著唇,握住長劍的手骨節泛白。
[逆!徒!有**門!!]
當事人沒有反應,就連周圍看到這一幕的百姓也有些疑惑。
藍衣人以為兩人是被自己震住,哈哈大笑了兩聲;
“小美人,你若是不讓也可以,倒到你將身邊著小兔崽子扔出去,我倆將就一番也無不可。”
這句話是真真正正侮辱人了。
就是一般的修士聽見這個樣的話也一定要拔劍相向!
暮歸眼底漸漸露出一絲殺意,不是為了自己小徒弟,而是為了儘水宗。
儘水宗高不可攀,出塵翩然的淺華上仙也敢有人這麼侮辱……這是將儘水宗放在何處?!
雖然藍衣人並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但這並不妨礙他將罪名扣在男人身上。
少年目光冷然,對方還是金丹中期,未嘗不可一戰。
侮辱他小徒弟,就是對對方師尊的挑釁!
暮歸正欲動作,忽的,之前還在張狂大笑的粗獷魁梧的藍衣人猛地服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大街的路中央。
客棧裡瞬間安靜,一片靜寂,像是銀針落地可聞。
眾食客隻靜靜的看著白裙女子縹緲仙袖以及那緩緩放下的手。
所有人瞬間屏住了呼吸。
這就是仙人的能力嗎?隻輕輕一揮手,之前囂張得讓人敢怒不敢言的人就毫無反抗之力的摔出十幾米遠。
到現在也不可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