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行走的500萬,有沒有在中心星港的朋友?快去找他啊!找到了向喬總領錢,不要白不要!】
這些熱衷吃瓜看戲的水友們不愧是八爪魚,荀音一錯眼,他們已經刷出來一大片,連荀音的地址都被扒出來了。
他立刻退出去一看,心裡罵了句羅一文——
糟糕!他被難聽到忘了切號!
係統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我就讓你不要老披著馬甲去掐架。你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吧?】
荀音很快冷靜下來,他操作著光腦,道:【算了,事已至此,換個角度想想說不定是件好事。】
【好事?】係統簡直想拿個溫度計給荀音量量體溫:【被扒馬還是好事?荀音你瘋了吧?】
【怎麼不是呢?】荀音淡定道:【黑紅也是紅,剛好利用這些人氣值把中級音律的課上完,最好把高級音律也開了,等到了伽馬星我要讓他們聽聽,什麼才是真正的古銀河係音樂!】
說完他愉快地倚在座椅上,在【你行你上】的罵聲中打字道:【不懂音樂怎麼了?不會製冷就不能評價冰箱麼?】
【我上就我上!】
【等出了海藍星我就開始學音樂!】
【羅一文大師算什麼?洗乾淨耳朵聽好了!等我的演奏結束,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差距了!】
【……】
論壇安靜了一瞬,隨後洶湧的罵聲撲麵而來——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還差距?是獻醜吧!你連人家羅大師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花瓶在臉被毀容之後是徹底瘋了麼?】
【他要能演奏出勝過羅大師的音樂,我就倒立……咳咳,倒立吃巧克力!】
看著這些惡評,荀音的臉上露出了老農民看著新鮮麥苗一茬茬成長那種豐收的喜悅。
他眼睛不舍得錯過任何一條惡評,那都是他珍貴的人氣值。
他還順手阻止了想要扔數據炸.彈炸了帖子的係統——
【彆慌,小場麵。】
【你們綠江不是有句話麼?——我要悄悄被黑,然後驚豔所有人!】
【等我上完了《高級音律》你再看他們。】
【……】
係統渾身代碼打了個哆嗦,手裡的數據炸.彈險些把自己炸了。
——你這不是驚豔,是驚嚇吧!
它眼睜睜瞧著荀音跟溜貓逗狗似的耍著這群黑粉玩,還逼他們發下了一堆毒誓。
喂喂,那個說要倒立吃巧克力的,你的ip有點眼熟,前幾天的教訓還沒忘麼?
係統對黑粉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精神絕望了。
荀音把氣氛撩到最高.潮,麻溜地切號、退出,往座椅上一靠,皺眉道:【他怎麼還沒把棉花彈完?】
他指的是下方的羅大師。
羅大師全神貫注地撥動琴鍵,肩膀隨著音樂聲有力地擺動,一隊隊身著製服的警察拿著一種黑色儀器,匆匆穿梭在星港中,碰見能讓儀器響起滴滴聲的人,就被他們帶去一邊檢查,很快像篩子一樣篩過了星港下方的群眾,向上方的私人碼頭出發。
荀音被震得耳朵疼,突然想起件事:【我讓你把蘇先生的樂聲錄下來了,能在星艦裡播放麼?】
係統道:【我試試。】
它忙活了0.5秒,驕傲道:【搞定了!】
下一瞬,潺潺如清泉的琴聲在星艦內回蕩,極大地緩解了羅一文的《憤怒》給人帶來的不適。
荀音揉了揉太陽穴,舒舒服服地倚在座位上,長舒了一口氣。
比他感觸更深的是駕駛艙中的寧墨燃,他緊咬的牙關鬆開了一些,臉上也多了些血色,被樂聲千刀萬剮的精神力得到喘息之機,飛快覆蓋住自己的身體。
三號星港下方十幾米,一隊警察手中的精神力測定儀剛發出“滴”的一聲,很快又停下,他們對視一眼,在附近拉起警戒線,要求所有人停下接受檢查。
一個駕駛員打扮的年輕人無奈地停下腳步,向上看了一眼,星港最上方的航道像是花朵一樣層層閉合,透明的合金材質在中心處重疊出一朵漂亮的十二棱花。
他給雇主發消息——
【荀先生,星港還未解除戒嚴,我也被他們攔下來協助調查了,我……】
還沒按下發送鍵,身後的警察用硬邦邦的儀器杵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放下光腦,舉起雙手!把精神力電極貼在你的太陽穴!”
駕駛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