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屎殼郎跑了,他們就留下來給我做農奴吧!”
跑一賠八,他不,!真的不虧!
如果可以的話請多跑幾回!
“農奴?”
自從奴隸製消亡在古銀河係的漫漫長河裡,整個宇宙已經上萬年沒聽過這個詞彙了,因此星盜首領一時間居然愣了一下。
還沒等他愣完,荀音已經開始分配任務:“你負責給殺人樹清洗枝乾,你負責陪暗霧草玩‘捉迷藏’,你們兩個負責替噬心藤換心臟,勤快一點,不然它會忍不住吃掉你們的心臟……”
“至於你……”目光一轉,荀音看著星盜首領:“既然你是他們的首領,就要承擔最危險、最艱巨、也是最重要的工作,要深入無人的環境,和數不清的猛禽打交道,從它們身上獲取珍貴的資源……”
星盜首領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的一點。
聽上去是讓他做開拓新星域的“卒子”,這種工作危險與收益並存,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和豐富的航行經驗,的確隻有他這種老星盜才能勝任。
要答應麼?
他在思考、在權衡、在斟酌……
答應是必須答應的,問題是要向眼前的人提出什麼交換條件?
縱使他現在一無所有,淪為階下囚,可他還有最大的籌碼,那就是他自己……
那張疤痕縱橫的臉上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再等等,星盜首領想,一定不能輕易地出賣自己。
沒等星盜首領思考出一個結果來,突然,一旁被兩隻鵝叨到一個角落的蟲族猛地尖叫起來。
它大聲道:“讓我做!我可以!我願意替你工作!我們以前不是合作得很好麼?”
“隻要能讓我活著……”
“我願意替你做掏糞工!”
“什麼?!”
在星盜首領的震驚聲中,荀音笑了,他搖搖手指上纏繞的清心草,道:“……可是我不想用你啊?吃虧,一次就夠了。”
清心草搖曳著葉片,仿佛在讚同他的話,隨著一陣“沙沙”、“沙沙”的響動,它汲取著陌生的能量。原本能被荀音握在掌心的銀色晶體變得隻有瓜子仁大,而且還在逐漸縮小,眼看就會徹底消失。
這一次,是真正的消失。
在銀色晶體小到某個危險的程度時它猛然化作一陣波動,而後就是那隻蟲族開口的時候。
它左支右絀地躲避著鵝嘴霸王龍的襲擊,哀哀懇求道:“看在我以前堆肥堆得很好的份上……不,看在我能幫你做很多事的份上……你不想知道我是什麼嗎?不想擁有更多的蟲族做農奴嗎?不想擁有這種淩駕於人類之上的力量麼?”
荀音:“不想。”
梅麗娜嬸嬸終於再也看不下去,在鵝嘴霸王龍叨住了蟲族的身體,即將把它一口吞下時,她阻止道:“它還能繼續這樣隨便改換身體麼?”
“應該不行了吧。”荀音想想。
這個……姑且叫做“以太”的東西,本質上應該是一種能量生物,每次附體都要消耗能量,所以它的本體才會變得越來越小,在附身這隻蟲族之前它的本體隻剩下瓜子大,如果再脫離這具身體的話,恐怕會直接消散吧?
“那就好!”梅麗娜嬸嬸仿佛做出了什麼決定,道:“我有幾位朋友從事的是精神力研究工作,這種特殊的生命體他們之前從未見過,我能把它帶去做研究麼?”
荀音對於寧墨燃的長輩們一向是比較尊敬的,他想了想,就一翻身騎在鵝嘴霸王龍的背上,用力掰開它的嘴巴,搶救出了已經破破爛爛的蟲族:“給你。”
“——最好再帶上幾棵清心草。”
梅麗娜嬸嬸點頭,清心草的作用她剛才也看到過,心裡大致有些猜測。
“不會白拿你的,我讓研究所給你打錢。”這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爽朗一笑,扛起一人多高的蟲族就向外走去,右手上拎著兩盆草。
又賣出去一單。
荀音滿意地看向已經目瞪口呆的星盜首領,揉了揉手腕:“你想好了嗎?”
掏、掏、掏糞工?星盜首領回憶蟲族剛才的話。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在聯邦懸賞2000萬星幣的犯罪分子,怎麼能掏……
荀音從衣袋裡拿出一把粒子槍,頂在星盜首領的太陽穴:“我這裡不養無用之人,既然不願意活著做農奴,那就讓你的屍體在堆肥坑裡發揮它最後的作用吧。”
“等等!”星盜首領舉起雙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每天掏多少?在哪掏?有沒有入職培訓?”
……這個當然是有的。
就是同事可能有點“不那麼好相處”。
這個猜測在小胖當天咬破了星盜首領的褲子時得到了驗證。
星盜首領注視著兩隻冰冷的,每條都有他合抱那麼粗的曼巴蛇,險些失聲。
兩條蛇的尾巴搭著尾巴,擰在一起,看上去更粗了,咬他褲子的那條蛇是其中較小的一條,即使是這樣,它抬高上半身人立而起時也比星盜首領的身高還要高。
“放、放開!”星盜首領和曼巴蛇對峙片刻,豁然問荀音:“您不保障自己私人財產的安全麼?”
農奴=私人財產,這個邏輯沒錯。
荀音拍拍小胖的身體,見它仇恨地盯著星盜首領,嘶嘶吐信,攤手道:“它還是個孩子,你和它計較什麼?”
星盜首領備地望著這個十幾米長、幾噸重的“孩子”:“如果它傷害到我了呢?”
“嗯……”荀音想了想:“一個巴掌拍不響,它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傷害你,為什麼不傷害彆人?你怎麼不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星盜首領懂了,農奴是沒有人權的。
即使是這樣荀音還沒放過他,他把小胖的頭推開,將星盜首領帶到雞窩旁邊,指指下麵的糞坑道:“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工作場地,小胖和小美負責監督你的工作。”
“好好乾,來都來了,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