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淡淡的道:“因為我覺得她很奇怪。”
南宮靈好奇道:“哪裡奇怪了?”換了普通古代衣裙的齊茉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美麗女子,又沒有武功,完全沒覺得有哪裡奇怪的。
無花卻沉默不語。
他也不知該怎麼同傻弟弟解釋,難道要他說齊茉看向他們兄弟倆時的眼神不對勁?但又不是心懷惡意,那種奇怪的感覺讓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感應錯了,但以他的境界修為和精神力,冥冥之中感應到的提示應該不可能是假的。
反正他就是覺得這個齊茉很奇怪,與周圍的人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雖然她一直安安分分的,但他卻始終暗暗提防著她。
無花沒回答,南宮靈也不以為意,換了個話題重新和無花聊了起來。
兄弟倆來到任慈養傷的地方。
任慈身為丐幫幫主,身中奇毒,養傷之地自然是隱蔽的,所以他並不在丐幫總壇,而是距離總壇不太遠的一座山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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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跟著南宮靈山上,半途中有遇見不少守衛的丐幫弟子,不過有南宮靈這個幫主義子刷臉,倒沒遇到阻攔。
可是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一個穿著乾淨布衣,衣服下擺打了兩個巧妙補丁的青年男子從山上下來,與兩人正麵撞見。
南宮靈遙遙看見那青年身影,就輕聲告訴無花:“他就是齊誠!”
無花打量著這個任慈後來在丐幫挑選收的徒弟,經常出現在南宮靈抱怨中卻始終未見過其人的齊誠。
齊誠長相一般,麵相憨厚,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力量型武者,和走技巧路線長相俊秀的南宮靈恰好相反。但他這種特彆糙漢子的長相在丐幫那些年紀大的長老眼中看來是很加分的,不像南宮靈看起來就像個乳臭未乾的富家公子哥。
齊誠走到南宮靈麵前,看了一眼無花,問道:“這位大師是?”
南宮靈還沒開口,無花就主動自我介紹道:“貧僧少林寺無花。”
齊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溫和的笑著對無花抱拳一禮:“原來是少林高僧無花大師,失敬失敬!在下丐幫齊誠,見過無花大師!”
無花微笑著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齊施主!”
齊誠又笑嗬嗬的與南宮靈打了個招呼:“師兄是來看望師父的麼?師父師娘都等著你呢,快上去吧!”一點兒也看不出他對南宮靈的忌憚和不滿,仿佛真的和南宮靈師兄弟情深一樣。
南宮靈在無花麵前總是抱怨齊誠,但真在齊誠麵前他也一樣表現得似乎毫無芥蒂,微笑著點了點頭:“師弟慢走。”
等齊誠走遠了,南宮靈立馬一臉嫌棄的道:“齊誠這家夥最會做表麵功夫了,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惡心死人了!”
無花倒是不奇怪,甚至還有點欣賞齊誠:“他是個城府深的,這樣的人總會比某些藏不住自己情緒的傻瓜要活得久一點。”
他說著還瞥了一眼南宮靈。
南宮靈不高興的嘟囔:“哥你又說我傻,我哪裡藏不住自己情緒了?”
無花淡淡的道:“笑得那麼假,連裝模作樣的與人寒暄幾句,套幾句話都不會?那嫌棄冷淡的態度,你以為你皮笑肉不笑的露個笑,彆人就看不出來了?”
他搖了搖頭,然後加快步伐,往山上那座小院走去。
南宮靈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想到自己好像確實對齊誠態度有些不耐煩敷衍了事,頓時有點心虛,看了一眼無花的背影,連忙加大步子追了上去:“哥!”
兩人順利的來到任慈養傷居住的小院。
這院子並不大,但風景挺好,一進門無花就敏銳的聞到了一股藥味兒,隱約還能聽見屋子裡有人悶哼低低呻.吟出聲。
南宮靈顯然也聽到了,臉上露出幾分急色,大步衝進了屋子裡:“義父!你是不是又發作了?”
無花也跟著進屋,第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忍耐的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麵色扭曲的男人。
這個男人正是以前經常來少林寺探望南宮靈的任慈,無花見過他多次,但如今再見,卻發現任慈不複以往的體魄強健氣血充足,反而像久病多年纏綿病榻的病人,那瘦骨嶙峋的模樣簡直讓人不敢相信他曾經是個鐵錚錚的武功高手。
任慈身邊除了剛進屋幫他灌輸內力緩解疼痛的南宮靈,還有個穿著黑衣帶著包裹整張臉的黑色麵紗身姿曼妙的女子。
這風姿綽約的黑色麵紗女子引得無花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