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她好像有點傻,但是傻子是進不了這個班的。
而他更不需要同情。
他盯著她的目光沉寂如一灘死水,寧寧仿佛聽到了北風呼嘯的聲音,她一本正經的說:“我才發現我們關係匪淺。”
少年麵容冷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其實……”寧寧臉上神色嚴肅,話裡話外都透著股認真勁,“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他一言不發。
一看她就知道她是沒有吃過苦的家境優越的大小姐,和他又哪裡會一樣?
寧寧煞有其事的說:“祁安同學,我們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換而言之,我們是站在同一條戰線的人。”
祁安默不作聲的將自己的桌子往牆邊貼緊了,他搬了搬椅子,更靠牆坐,也離她遠了一些。
寧寧學他的樣子移動了桌子,兩張桌子之間的縫隙又合上了,她又動了下椅子,與他坐的更近。
他看向她時,幽深的眸子裡有著無法理解的不滿,但總算是能從他臉上看到情緒波動了。
寧寧彎起唇角,湊過身子靠近了他,為了躲避她的突然靠近,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就貼在了牆壁上,其他人看過來的目光讓他越發覺得拘束。
然而她臉皮厚,一點兒也不在意那些目光,反而是像個得寸進尺的小人那般帶著笑威脅,“我就喜歡看人畫圖,不僅喜歡看人畫圖,還喜歡幫彆人畫圖,你不讓我壓著尺子和你一起畫圖,那以後我就在你身上畫圖,比如……在這兒。”
她伸手,指尖點上了他的唇角。
麵無表情的少年眼睫輕顫。
角落裡那兩個人關注度極高,一群人都有意無意的看著那邊。
見寧寧輕而易舉的就把祁安逼在了角落裡,有同學感慨,“這新來的同學絕對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