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的盯著她的一雙眼,害怕從裡麵看到恐慌和害怕,更害怕看到她的冷漠與厭惡,唇角微動,他的聲音隱約顫抖,他是是病發了
病發了,那也應該要救治。
他知道自己的解釋蒼白無力,卻忍不住還是開口,我我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抓著她的手,他那僅剩的那一隻手,抖得厲害。
寧寧回過神來,她推開了他。
這一瞬間,祁安如墜冰窟。
寧寧匆忙跑進房間裡撿起了地上掉落在齊昊冰冷的身體身邊的一支簽字筆,她再度跑回來時,一把抓住了少年冰冷的手。
他們就要回來了,你不能待在這裡。
他空洞而泛紅的眼眶裡,慢慢的有了光彩。
寧寧原本打算直接帶他離開,可是隨即她看了眼房間,又皺了眉頭,這裡麵可是有著肉眼看不到的腳印,她再度放開了他的手。
寧寧走進屋子,在觀察了一圈後,她注意到了書桌上擺著的打火機和香煙,走過去將要拿起上麵的東西時,她伸出去的手被微冷的手握住了。
她回頭看去。
在昏暗裡,他臉上的表情並不清晰,隻有他壓抑著什麼的聲音緩緩響起,我來。
寧寧收回了手,看著他用打火機點燃了煙,香煙被丟在了落地窗簾的角落裡,先是有一點點小小的火花,慢慢的火花成了火苗,最後成了盤旋的火蛇,飛濺的火光再度引燃了沙發,屋子裡的溫度一下子炙熱了起來。
他把手裡的東西扔進了肆意蔓延的火蛇裡,在火光裡,她握住了他的手,帶著他跑出了屋子,又帶著他跑出了這棟大宅,跑過了一條又一條街道。
他們像是不知疲倦,隻覺得離那抹火光越遠越好。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他的眸裡映著的是她飛揚的長發,她的身影沐浴在星光裡,美好得恍若是他的一場幻覺。
終於,在無人的河岸邊他們停下了腳步。
寧寧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她的臉被少年冰冷的手抬起,一個又重又急的吻堵住了她還在喘著氣的唇。
沒有半分的溫柔,沒有絲毫的克製,他的舌尖搜刮著她口腔裡所有屬於她的氣息,他弄疼她了,可他依舊沒有退讓,隻憑本能的索取她的一切,就像是抵死纏綿。
寧寧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換來的是更激烈的對待。
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表達對彼此熾熱如火的情感,所有的一切便都化為動作。
這個時候,河岸吹來的冷風竟也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