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有人。
蕭止的突然出聲,讓寧寧停住了腳步,她往前看去,看到了一點火光,接著,她再看向了蕭止。
蕭止毫不猶豫的說道:過去看看。
他們走的近了,才發現是一座破廟,廟前的枯樹邊束著好幾匹馬,還停著馬車貨物,這應該是一支商隊,因為風雪太大而不得不在這裡歇腳。
他們能隱約聽到破廟裡傳來的吃酒喝肉聲,還有男人在討論著家裡的婆娘與外麵看到的女人究竟有何不同。
寧寧與蕭止互相看了眼對方,隨後他們很有默契的把目光放在了其中一匹馬上。
蕭止這種時候還是很有身為男人自覺的,偷馬這種事他還是親自動了手,他的氣場似乎天生就和馬合得來,馬兒看到了他居然不叫,沒過一會兒,他就牽了一頭馬過來。
她看著他,沒有動作。
他笑,不上馬?
殿下沒有給我牽匹馬來。
你以為你這幅凍僵了的樣子還能獨自騎一匹馬?
寧寧無從反駁,就憑她現在已經感受不到冷了,說明她已經冷到了一個極致,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就又會覺得熱,隨後她便會凍死在這裡。
他說的不錯,她一個人騎著一匹馬,隨時都會從馬背上摔下來。
她還在考慮,一雙手掐著她的腰,她的身子驀然騰空而起,被少年一雙有力的手給送著坐到了馬背上,她垂眸看他,因為詫異而壓低了聲音喚道:殿下!
他動作利落的上了馬背,坐在了她的身後,他的手越過她的身體抓著韁繩,半眯著眼睛懶懶的笑,拿出你當初不惜與叛軍統領同歸於儘的決心,可彆因為一場雪就死在這裡了。
寧寧頗為意外的看他,我還以為殿下隻會沒有猶豫的丟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