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聞蕭止輕笑了一聲,守信的人,隻不過是因為委身於一種名為道德的束縛,他們之所以守信,是不敢承擔破壞規則的後果,可強者卻不需要遵守這套規則,即使背信又如何?對方也無法報複回去。
迷迷糊糊裡,寧寧感受到了有手輕輕的撫在自己的臉上,她眉頭微皺,不得不再次睜開了眼。
少年的麵容近在咫尺。
他側著身子,黑發披散鋪在枕上,如瓷玉白皙的膚色乾淨無瑕,他黑眸帶笑,心情似乎很是不錯,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倍感壓力,你覺得你有能力報複我嗎?
他在她麵前殺過很多人,人命兩個字在他麵前不值一提。
更何況,昨夜她才算計到了他一把,不管原因如何,他終是被她算計到了,也許是因為受了傷所以他反應遲鈍,又或許是她降低了他的戒心。
不論是哪個原因,被她輕易就打暈的這件事,對於他而言都不是什麼好的象征。
寧寧不是第一次覺得他神經病了,好好的睡覺不行嗎?非要不停的作妖。
她問:殿下想殺我?
他坦然點頭,有這個想法。
隻是因為我昨天為了不讓殿下在清醒時感受到痛意,所以打傷了殿下?
倒也不隻是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