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娉娉不相信餘嫋嫋真有那麼大的能耐。
她不過就是個從鄉下地方來的土包子而已,絕無能力將餘晟從正法司牢中解救出來。
餘嫋嫋撓了撓腦袋,很是苦惱。
“證據什麼的,我還真沒有。”
餘娉娉心道果然如此!
她的嘴角高高翹起,笑容中充滿譏誚的意味。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嘲諷,就緊接著聽到餘嫋嫋補上一句——
“但我有人證。”
餘娉娉的笑容僵了下,旋即冷哼道:“你的人證該不會就是當歸吧?她是你的丫鬟,肯定是向著你,她說的話不可信。”
當歸剛從毛驢背上下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她感覺很冤枉。
她什麼都沒做啊,怎麼躺著也中槍?
“自然不是當歸,”餘嫋嫋小手一揮,指向旁邊的馬車,“我的人證就在車裡!”
餘娉娉順勢看向馬車。
剛才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餘嫋嫋身上,並未多看馬車。
直到此時她才看清楚馬車上掛著的燈籠。
燈籠上寫著個大大的“琅”字。
這竟然是琅郡王府的馬車!
坐在車裡的人該不會是……
餘娉娉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不安襲上心頭,令她手腳冰涼。
但她仍舊懷有一絲僥幸。
也許餘嫋嫋是在故意虛張聲勢,也許馬車裡麵根本就沒人。
餘娉娉攥緊絹帕,壓下心裡的不安,梗著脖子道。
“是嗎?那你就讓他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