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滔將人叫起來,問道。
“唐將軍現在如何了?”
小廝老老實實地回道:“還沒醒。”
杜滔歎了口氣,隨後側過身,對著敏王和琅郡王做了個請進的姿勢。
敏王和琅郡王先走走進屋內,杜滔和陸徊光緊隨其後。
待四人走進屋內,房門立刻被人從外麵關上了。
敏王皺眉問道:“為何要關門?”
杜滔笑著解釋:“關門是為了不讓外麵的聲音吵到唐將軍。”
他們繞過屏風,看到了床榻。
床榻被紗幔圍著,透過紗幔隻能勉強看到床上躺著個人,但看不清楚那個人的具體模樣。
杜滔走過去,伸手撩起床幔,扭頭其餘三人說道。
“這位就是唐將軍。”
蕭倦和敏王走到床邊,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都是微微一愣。
以前唐沛進京述職的時候,蕭倦曾見過唐沛,印象中唐沛是個英武不凡、爽朗大氣、粗中有細的男子。
可現在,唐沛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麵色沒有一絲血色,雙眸緊閉,嘴唇發青。
乍一看去就像是死了般。
蕭倦的眸光動了動。
他想伸手去探唐沛的鼻息,卻被杜滔伸手攔住。
“郡王殿下要做什麼?”
蕭倦麵不改色地扯謊:“本王曾看過不少醫書,略懂一些岐黃之道,本王想給唐將軍把把脈,看看他的病情到底如何?”
杜滔徐徐說道。
“唐將軍的病情非常嚴重。
末將不僅讓軍醫給他看過,還特意請了名醫給他診治,都不見起色。
郡王殿下就算給他把了脈沒用,便不勞煩您費心了。”
蕭倦:“隻是把脈而已,並不需要費什麼心思。”
杜滔:“還是算了吧,這不是郡王殿下該做的事情。”
“你這是在教本王做事嗎?”
“郡王殿下誤會了,末將隻是不希望浪費您的時間而已。”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
敏王一甩拂塵,緩緩開口:“琅郡王隻是想給唐將軍把個脈而已,用不了多少時間,讓他試試也無妨。”
兩位殿下都開了金口,杜滔一個人扛不住,他扭頭去看陸徊光。
“陸大人覺得呢?”
陸徊光正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杜滔直接點了他的名,這下子大家全都看向了他。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剛才郡王殿下不是說隻要看看杜將軍就醒了麼?現在人已經看過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蕭倦定定地看著他:“看來陸郡守跟杜將軍的交情很不錯啊。”
陸徊光訕訕一笑。
“我們就隻是認識而已,交情不深的,比起杜將軍,下官跟唐將軍的交情更深,畢竟唐陸兩家可是世交。”
蕭倦繼續逼問:“既然是世交,為何唐將軍病重許久,你卻未曾向朝廷上報此事?”
陸徊光一噎。
他飛快地為自己辯解。
“之前我看唐將軍傷得不重,再加上杜將軍積極地請人給他醫治,以為他很快就能好起來,便沒有把此事報給朝廷,誰能想到他的傷情會突然惡化呢?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我肯定早就上報朝廷了。”
蕭倦:“既如此,本王現在就派人傳信回玉京,將此事告知皇上。”
言罷他便抬腳往外走。
杜滔再次攔住他:“郡王殿下何必如此著急?”
蕭倦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