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生是夏家村村長的兒子。
上次他之所以帶著村民們打劫餘嫋嫋一行人,是因為他爹病了,急需要錢治病。
如今他爹的病已經痊愈,他們一家人都很感激餘嫋嫋,特意邀請餘嫋嫋和蕭倦到他們家做客吃晚飯。
夏海生跟餘嫋嫋說了他們這段時間的經曆。
在得到餘嫋嫋的指點後,夏海生帶著村民們去了望嵩城,並將餘嫋嫋的親筆信送到了劉縣令的手裡。
劉縣令非常痛苦。
他自己就已經很忙了,現在琅郡王妃還給他加工作。
這不是變相地壓榨勞動力嗎?!
偏偏劉縣令還沒有拒絕的權力,隻能硬著頭皮把人暫時安頓在了下轄的一個小山村裡,但因為田地有限,劉縣令但是變不出那麼多田地分給夏家村的村民們,他打算先分些糧食給村民們,再讓村民們去開拓荒地。
誰知荒地還沒開出來,夏家村的村民們就聽說了遼東郡內歸還土地的政令,都高興壞了。
他們連夜收拾行李跑回了遼東郡夏家村。
如今村民們都已經領回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土地,那些被強征入伍的壯丁也都放了回來,敏王還下令減免了遼東郡內所有百姓兩年賦稅。
夏家村的生活又恢複到了往日裡的安穩。
夏海生感激涕零。
“雖然我們都不知道郡守大人為何突然要把土地還給我們。
但我能感覺到,這一切都是因為郡王殿下和郡王妃,肯定是你們暗中做了什麼。
不然的話,怎麼會你們剛到遼東郡不久,我們就拿回了屬於自己的土地?”
餘嫋嫋笑了下:“也許這隻是個巧合呢?”
夏海生卻很堅決。
“我雖然沒什麼見識,但我不傻,肯定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說完他便跪了下去,給餘嫋嫋和蕭倦磕頭。
“二位的大恩大德,我夏海生沒齒難忘,以後若是你們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餘嫋嫋趕忙讓他起來。
“你要是真的感激我們,以後碰上彆人說琅郡王的壞話,你就幫我家郡王說幾句好話,他人其實挺好的,沒有外人說得那麼嚇人。”
夏海生忙不迭地應道。
“這是肯定的!
回頭等地裡有了收成,我們村裡就用糧食換些錢財,給二位建個牌坊。
既能讓我們的後代子孫都記得二位的恩德,也讓周圍幾個村的人都知道二位的豐功偉績。”
餘嫋嫋擺手:“牌坊什麼的就算了,你們若是真的有錢,可以修個路,或者辦個學堂什麼的,這些都比牌坊實在多了。”
夏海生一口應下。
“好!就按您說的辦,回頭我們辦個學堂,學堂就以二位為名,就叫琅郡王夫婦學堂如何?”
餘嫋嫋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你不覺得這個學堂的名字有點長嗎?”
夏海生撓了撓後腦勺:“我沒念過書,不知道取啥名字合適?不如見您給想個名字?”
餘嫋嫋想了想,靈機一動。
“就叫倦鳥學堂吧。”
夏海生脫口而出:“好名字!”
其實他壓根就不知道倦鳥是啥意思,但不管郡王妃說啥,他都覺得是個好名字。
蕭倦忽然開口問道。
“你知道倦鳥兩個字怎麼寫嗎?”
夏海生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寫,怎麼會知道倦鳥兩個字怎麼寫?
蕭倦命人拿來筆墨紙硯,當場寫下倦鳥學堂四個字。
他的字跡如同他給人的感覺,鐵畫銀鉤,有股淩厲的氣勢。
但不知道為什麼,餘嫋嫋在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心裡卻有種熱乎乎、暖融融的柔軟感覺。
夏海生小心翼翼地收下這幅墨寶,打算以後找匠人將它裱起來,掛在學堂的正屋裡。
從夏海生家裡走出來,餘嫋嫋和蕭倦沿著小徑往臨時住處走去。
夜裡的小村莊很寧靜,月色皎潔,氣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