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一個動作,仿佛將滿心的貪戀和期待全都封存了起來。
“她不會來了,我們走吧。”
……
餘嫋嫋對著母親和繼父的牌位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
“我現在有正式工作了呢,每個月都有工資,還有帶薪休假,還包吃包住呢!”
“我在正法司裡認識了很多人,有高高胖胖的廚子潘大福,外冷內熱的小洛同學,喜歡嘻嘻哈哈但關鍵時刻非常可靠的孟西洲和燕南關,他們都對我特彆好。”
“還有件事你們肯定不知道,當歸恢複記憶了!她已經想起自己是誰了,原來她的真實名字叫唐歸兮,是大將軍的女兒呢。”
“雖然現在當歸不在我身邊,但我一點都不覺得孤單,因為我還有郡王殿下啊!他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每天早上我隻要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以後我們還會白頭偕老,老了之後做一對快樂的老太太老爺子。”
“爹,娘,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現在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餘嫋嫋不由自主地放緩語氣,臉上笑得格外燦爛。
蕭倦經常看到她笑。
以前他覺得她應該是在一個充滿快樂和幸福的環境中長大的,就像個小太陽,永遠都是那麼溫暖耀眼。
如她那樣的人,應該永遠都接觸不到黑暗的一麵。
可事實上,她曾親眼看著至親慘死。
若從一開始就不曾擁有幸福也就算了,如她這般擁有了幸福再被殘忍毀滅,才是最為痛苦和絕望的。
但她從不將這些負麵情緒表現出來。
她所展現出來的,永遠都是快樂而又積極的一麵。
餘嫋嫋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這是我自己釀造的桃花釀,以前每年春天娘親都會用桃花釀酒,如今娘親不在了,隻能我自己來了,我的手藝可能不如娘親好,但你們可不準嫌我哦。”
蕭倦拿起酒杯,緩緩地將酒水倒在地上。
甘甜的酒香緩緩擴散開來。
連續倒了三次方才停下。
餘嫋嫋放下酒壺:“好啦,好酒也不能貪杯,今天就到這裡了,我們改天再來看你們。”
蕭倦照例捐了一筆豐厚的想有錢,然後牽著嫋嫋往外走。
當他們經過姻緣樹附近的時候,樹下早已空空如也。
兩人並未多看那棵樹一眼,下山後便乘坐馬車回家去了。
他們是午時到的家,正好趕上午飯。
吃飽喝足後,蕭倦去了正法司,他還得接著去查月妃的案子。
餘嫋嫋則留在了郡王府裡。
她打算儘快把《鳳鳴國記》畫完。
她真是萬分期待韋寥在看到小啞巴被人虐心虐腎虐得體無完膚時的反應,一定超有趣哈哈哈!
人一旦有了動力,乾起活來就格外有勁兒。
就在她奮筆疾畫的時候,餘康泰忽然找上門來了。
餘嫋嫋不得不放下畫筆,前往花廳接待餘康泰。
“父親怎麼來了?”
餘康泰張嘴便問:“昨日我讓晟兒通知你祭祖的時候,你今日為什麼不回去?”
餘嫋嫋如實回答:“我得去祭拜娘親和繼父。”
餘康泰怒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麼?你姓餘,你是餘家的人!清明節你放著正經的餘家先祖不祭祭奠,竟然跑去祭奠外姓人!你這是胳膊肘朝外拐啊!”
餘嫋嫋:“胳膊肘本來就是朝外拐的,要是朝內拐的話,豈不就畸形了?”
餘康泰氣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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